醫護們粗喘的呼吸在重症監護室裡起伏。
不知過了多久......
滿頭大汗臉色凝重的醫生終於眼神一鬆,閃過喜色,連呼吸都變得如釋重負。
旁邊的短發小護士連忙激動地跑出重症監護室,控製不住地扯著嗓子大喊。
“沒事兒了,他安全了!他安全了!”
門外的謝斂猛然長腿一跨,漆黑的眼眸裡充滿紅血絲。
“我現在能進去嗎!”
小護士被謝斂的眼神駭得一個激靈。
好在她很快反應了過來。
“還要等一會兒,我們主任在做最後的檢查。”
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在走廊拐角一閃而過。
那身影深深地看了重症監護室門口一眼,轉身快步地下了樓梯,在一樓沒人的拐角處掏出一部通訊機,發了一串數字過去。
.......
“首長,趙教授和李院士求見!”
一座四四方方的中式庭院裡,一個身板挺直如同鋼鐵般的警衛員快步走進院子,敲響了沉重的紅木門,畢恭畢敬地報告。
“讓他們進來。”
門內,兩鬢花白一身軍裝的張軍德立刻將手上的文件放下。
不一會兒,兩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兩個人影快步走了進來。
一個是身材嬌小滿頭銀發的老太太,一個是足有一米八幾的禿頭胖老頭。
兩人都滿臉激動,關上門便迫不及待地開口。
“首長,我們查到了重要線索。”
“那個叫做肖初玉的少年......恐怕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人!”
張軍德麵色微變,他站起身,正色看著兩人:“怎麼說?”
“你看這圖。”銀發老太太將手裡的文件夾放到桌子上打開,將裡麵的幾張照片一排列開,“您看出來什麼問題沒有?”
張軍德看著幾張車禍現場的圖,微微皺眉。
除了現場非常慘烈以外,他看不出什麼問題。
他仔細掃了幾遍,才道:“這卡車的車頭能撞成這副樣子,看來這個出租車質量......好得有點奇怪,是哪個車廠造的?彆的問題我看不太出來,趙教授,彆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就是這個問題,但和車廠沒有關係!”
老太太激動得一拍桌子。
她掏出一張卡車車頭的放大細節圖,眼神炯炯。
“您看,這個凹陷痕跡並不合理,我在實驗室裡做了多重模擬,現在可以確信,這個痕跡是卡車車頭被一股力量融化碾壓後,再衝撞上出租車尾部才會造成的效果,而不是直接衝撞能造成的痕跡!”
“什麼?!”張軍德瞳孔一驚,他眸色瞬深,“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卡車車頭在衝撞的瞬間先遭遇了一股力量的碾壓衝擊,而這股力量......很像是突然的高壓和磁化,但僅僅是高壓磁化又不能滿足,卡車車頭是先被這力量‘處理’成了非常偏軟脆的性質,所以才會凹陷崩爛得這麼嚴重,而且——”老太太聲音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