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李鴻方立刻搖頭，“我是說，你——”
“李院士。”張軍德瞬間就明白了李鴻方的猜測，他看向謝斂的眼神也不再像剛剛那樣黑沉，而是抬手從兜裡取出一隻鋼筆。
“你拿給他。”
李鴻方立刻接過，他看著謝斂。
“我知道你和肖初玉是關係最親密的朋友，你應該是很關心他，想知道我們為什麼來找他，對嗎？”
謝斂不動聲色。
“我完全相信國家，國家來找阿玉不管是為了什麼，都會絕對保證阿玉的安全，我和阿玉都絕對支持國家的一切大局。”
李鴻方不禁笑了。
“你放心，我們當然會絕對保證肖初玉的安全，但我們要和肖初玉單獨討論的事情，也是絕對機密，你剛剛那樣的行為，其實......”
“我絕對沒有任何對首長不利的心思，前些天阿玉遭遇大難，我差點和阿玉天人永隔，所以聽到裡麵突然傳來打砸聲，我有些慌了神。”
謝斂不卑不亢，條理地解釋。
“我敲門時才注意到這兩位昏倒在地上，就更慌張了，生怕裡麵都出了事情，才直接敲了門。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調取監控。”
“什麼，你能聽到這裡麵的聲音？！”
趙令儀麵色突然變了。
她按捺不住地插話：“你之前一直在哪裡？！”
“我在拐角的樓梯口下麵......”說到這裡，謝斂眼神也微微一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肖初玉表情微怔，隨即眸子立刻亮了起來。
“謝斂大哥難道也有了奇異的能力？！”
肖初玉這一刻竟比發現自己擁有了奇異力量時都高興。
他立刻抬起臉蛋，看著張軍德，又看了一眼李鴻方和趙令儀，迫不及待，聲音清脆。
“首長爺爺，那些事情可以也告訴謝斂大哥嗎？謝斂大哥可以和我一起嗎？！”
張軍德被一聲誠懇乖甜的首長爺爺叫得一愣。
隨後他咳嗽一聲，恢複了冷肅的神色，看向謝斂。
“那我們剛剛和肖初玉的談話，你也都聽到了？”
“這個倒是沒有。”謝斂語氣依舊不急不躁，“瓶子砸在地上的聲音比較響，說話的聲音我並不能聽清。”
“那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張軍德聲音一出，李鴻方立刻了然，他將手裡的鋼筆遞了過去。
“小謝，你看看你能不能儘量捏扁這支鋼筆？”
這隻鋼筆是特製筆，裡麵是複合鋼鐵材料製造，並不是真的筆管，硬度不亞於那批出現奇異能力的戰士訓練時使用的鋼球。
謝斂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說不可能，他伸出手直接接過，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握住鋼筆的中間，大拇指搭在筆頭處。
謝斂深邃的眼神緩緩掠過肖初玉的麵龐，狹長的眼眸下黯光閃動。
肖初玉緊張地抓緊了被子。
比自己剛剛緊張多了。
“哢。”
突然，一聲響亮乾脆的鋼芯斷裂聲在空氣中淺淺爆響。
謝斂麵色變都沒變，手裡的鋼筆已經變成了兩段。
他麵上閃過一絲訝異，驚喜湧出，但下一瞬他眸底的喜悅便被壓製，深深地看向了肖初玉。
謝斂的聲音明明是對李鴻方說的，可眼神一挪未挪。
“是這樣嗎？李院士，您這考驗......我通過了嗎？”
他和他的阿玉......
是“一樣”的了嗎？
“！”李鴻方還沒有出聲，他粗重呼吸已經暴露了他的回答。
“你......你，你再試試看你能不能捏扁它？！！”
謝斂抬手，大拇指和食指使勁捏動，剛剛還圓滾滾的筆身不到三秒便薄成了堪比紙片的厚度。
中間搖搖欲墜，兩邊厚重不堪，要不是謝斂緊握著，差點又斷成了更小的兩半。
“你...他！”李鴻方已經激動到失語了。
他圓滾滾光溜溜的胖腦袋上滲出激動的汗意，咽了好幾口口水才開口。
“你居然也擁有這股力量！你之前沒有發現嗎？！”
謝斂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