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人半鍋,很快就喝了個半飽。
氣血和力氣也明顯都恢複了過來。
“真好喝。”肖初玉眯了眯眼,自誇道。
“我去煎些牛排,阿玉去洗澡。”
謝斂眸底都是融化的笑意,他溫柔地揉了揉肖初玉的頭發。
“一會兒出來就吃飯了。”
“我和謝斂大哥一起做。”
“不用,你先去洗,等做完了我就去洗了。”
謝斂說著,便轉身進了廚房。
現在高品質的牛肉已經成了他們的餐桌必備,美味且能最快補充能量。
謝斂煎了牛排,又蒸了一鍋大蝦,還涼拌了一大份沙拉。
肖初玉從浴室出來時,謝斂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肖初玉沒有吃,他催促謝斂趕緊去洗澡,然後他把窗戶開了一個縫,帶著涼意的晚風瞬間吹了起來,讓熱氣十足的房間清爽了不少。
肖初玉回廚房把菜都端了出來,又拿出了筆記本電腦,開始一邊等謝斂,一邊寫前兩天老師布置的小論文。
寫了一會兒,肖初玉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顧燃風和方波的臉。
他微微攏起眉頭。
這個方波......
現在好像有點恨他。
顧燃風八成是因為他才和方波鬨了矛盾。
下個星期一,他得帶一壺甜湯給顧燃風。
可彆再受傷了。
這腿再不好,萬一被方波傷了就更難好了。
......
肖初玉可不知道這一壺甜湯把顧燃風補得差點出事兒。
十八九歲本就是男人最巔峰的黃金期——
最氣血方剛的時候!
又是心愛之人送的甜湯,顧燃風喝完的當天晚上,血管差點爆炸,破土而出的“鐵皮山藥”精神了一夜。
他又不敢自己動手放“水”,隻能強行讓自己趕緊睡覺,試圖掩蓋心底要瘋狂的欲念和的心思。
結果一夜做了五個夢,每個夢裡都有肖初玉。
早上的時候,密不透風的房間裡飄著一股味道,十分衝鼻。
“我草,這什麼味兒。”龐一成因為尿急醒得最早,起床的時候就覺得味道哪裡不對,等出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一下子明白了什
他四處掃了一眼,感覺顧燃風那裡味道最大,想了半天,還是爬了上去,拍了拍顧燃風。
顧燃風依舊沉浸在夢裡,正渾身戰栗著,回擁主動抱著他的肖初玉。
“老顧,老顧!”
一道聲音卻突然從他背後響起,龐一成的聲音傳了過來。
肖初玉看到龐一成的臉,一下子鬆開了他,跑了。
鋪天蓋地的失落湧上來,顧燃風急忙去追肖初玉,他拚命甩著兩條長腿,可越想使勁兒卻越跑越慢......
“小玉,小玉!”
“顧燃風!”一道大力突然從後背推來,把顧燃風給推得一下子撲倒在地上,手腕和地麵猛然接觸,火辣辣的觸感讓顧燃風疼得大吼了一聲。
“!”顧燃風霍然驚醒,睜開了眼。
一片白牆。
“?!”
“顧燃風,顧燃風。”龐一成的聲音無比真實地從右邊傳來,顧燃風血液一下子衝進了腦袋。
隻見龐一成的大臉出現在床沿旁邊。
“你是不是那啥了,趕緊收拾一下,味道太大了,不然......”龐一成壓著聲音,掃了一眼方波的床位。
說完,他就立馬下去了。
顧燃風滾熱的腦袋一下子涼了。
無法忽視的觸感和周圍的味道提醒著他做了什麼。
顧燃風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慌忙扯下床單,還有被罩,腦袋亂得嗡嗡響,心跳極快,感覺要有心臟病似的。
他他他......
昨天晚上他居然,他......
可是想到夢裡瘋狂的美好,顧燃風又忍不住紅了耳朵,心底壓抑不住地甜蜜起來。
他健步如飛地下了床,都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勁。
顧燃風端著塞滿床單和被罩的洗臉盆,拿了洗衣液,就往公共洗衣房走,冰冷的走廊也遮不住他心底的火熱和隱隱的愧疚。
直到他想早點見到肖初玉,衝去學校東門口等人,卻看到了開著賓利親自送肖初玉來上學的謝斂。
一瞬間——
顧燃風滾燙的心臟灌滿了最冷的涼風。
“顧燃風?”
肖初玉沒想到會在校門口看到顧燃風,還有點驚訝。
“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我想買煎餅果子呢。”顧燃風胡亂指了一下旁邊的煎餅果子攤。
謝斂極具壓迫感的眼神掃來,顧燃風頭皮都硬了。
“那你買吧,我等你。”肖初玉說。
畢竟也不可能故意落下顧燃風,一個人進去。
那就太不是朋友了。
“咳咳,嗯。”顧燃風對煎餅果子攤上的大姨說,“阿姨,來一個雙、雙蛋的。”
“要辣椒嗎?”
“不,不要。”
“香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