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玉瞳孔微微一縮。
他瞬間轉回身。
“你怎麼認識他?你想對他乾什麼?!”
“我在你心裡就是那樣的人?!”
覆月遮天看著肖初玉,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紅色,可很快那受傷的情緒被他掩住。
他冷笑一聲。
“原來......你也沒有那麼完美,你也會用不公允的心思揣摩我。”
肖初玉麵色變也不變,根本不在意覆月遮天的評價。
“寧宇哲還隻是個小孩兒,還住在西郊,你到底怎麼認識的他。”
覆月遮天想拿喬,可又怕肖初玉直接離開,他磨著牙說:“你生病的時候,我想去醫院看你,結果謝斂吩咐了門禁,根本不讓我進,謝斂對你掌控欲如此之強,你知道嗎?!”
肖初玉依舊毫無波動地看著覆月遮天。
覆月遮天見挑撥失敗,眯了眯眼。
“我就是在醫院門口見到的那個寧宇哲,他和我表姐夫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肖初玉臉色微微變化。
“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本來也以為隻是巧合,直到那天之後的第三天,我回到家聽說我姑姑準備把家裡的公司一把手的位置讓給我那入贅的大表姐夫,我就想到了林家。”
肖初玉眼神微變。
覆月遮天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說,這劇本是不是有點太老套了?鳳凰男的劇本為什麼總是同一套,千百年來都不換個模式?”
他看著肖初玉的眼睛。
“我偷偷讓人去查了那個寧宇哲,你猜怎麼著.......那個寧宇哲死去的奶奶居然和我大表姐結婚時,來露過一麵的表姐夫的媽媽長得特非常像,不,應該就是一個人!”
肖初玉吸了口氣,他第一次主動看向覆月遮天。
“所以呢?”
“所以我就搞到了那個寧宇哲的頭發,也搞到了我大表姐夫的牙刷,結果一測dna......”
覆月遮天嗤笑。
“還真是他的種,那孩子比我親外甥還要大五歲。”
肖初玉倒退了一步。
他有點不敢相信。
“你騙我的吧?”
“我騙你乾什麼?”覆月遮天眼神很認真,“不過我大表姐夫比林江城還是要強上一些,我表姐夫和表姐結婚十一年,所以他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他沒有出軌。”
肖初玉眼神微微一變,他都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居然鬆了口氣。
他好像並不能接受他曾經幫過的人.......是和林冰青類似的人。
“不過這都是後麵才查清的,畢竟那個寧宇哲看起來就像是九歲十歲,當時親子鑒定一曝光,我們家幾乎被鬨得天翻地覆。”
覆月遮天隨手把玩著手裡的劍穗。
“好在這兩天才完全查清楚一切,我大表姐夫的確是個不誠實的鳳凰男,他明明結過婚......哦不,是擺過酒,沒有領證,也有過孩子,但裝作從沒談過戀愛的純情男人來欺騙我表姐,他前妻難產而死,留下一個孩子,他就讓他媽媽一直帶在身邊,一年都不見一次,親媽死了也不把孩子安頓好,就讓他一個人自生自滅,也挺畜生的,對吧?”
“你們家的事情,我沒有興趣。”
“你如果真的沒有興趣,你剛剛就不會停下。”覆月遮天突然捏緊了手裡的劍穗,“肖初玉,你對一個陌生的小孩都比對我好,你憑什麼這麼討厭我?!”
覆月遮天麵上隱忍。
“你不能一直以為林冰青遷怒我,這不公平!”
“我沒有因為她遷怒你,你以前都做過什麼,你意識不到嗎?”
“但我現在改變得還不夠嗎?!”覆月遮天聲音終於染上了幾分怒氣。
“肖初玉,你以為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絕的是誰,你以為我沈縛活了二十多年,有為任何一個人這樣絞儘腦汁低聲下氣過嗎?隻有你!!!”
一陣風吹過,冷逸的鬆針味兒彌漫在兩人周圍。
“和我在一起吧,沒人比我更適合你,我才是真的喜歡——吭!”
突然一道恐怖炁旋飛至!
覆月遮天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碎成幾塊,化作白光消失在了肖初玉麵前。
白光消散。
出現了謝斂漆黑的臉。
“謝、謝斂大哥?!”
肖初玉心臟突然斷了一拍:“!”
他莫名心虛地熱了耳朵。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這個場景,為什麼讓他有點心慌呢。
“嗖。”
謝斂手中漆黑長刀一顫,飛回了刀鞘。
謝斂撩起眼皮的一瞬間,狹長的眸子裡都能凝出墨來。
“謝斂大哥,我......咳咳,咳咳咳咳!”肖初玉突然被口水嗆住,眼前一黑地咳嗽起來。
“阿玉,怎麼了?!”謝斂立刻飛身至前,麵上哪裡還有剛剛的漆沉。
“沒,我沒事兒,口水嗆著了。”肖初玉擺手。
“我們先回宗門。”謝斂怕沈縛那狗東西再回來,握住肖初玉的手腕,心裡一個默念,就帶人回到了長玉宗的宗門大殿。
肖初玉長長地倒吸了一口氣。
謝斂從包裹格子裡掏出一杯茶水。
“阿玉,喝點水。”
“哦......哦。”肖初玉捧住水杯,喝了一口。
“我好像聽到沈縛向阿玉表白了。”
“噗——”
肖初玉一口茶水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