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看著眼裡透出莫名天真的學長,低下頭,唇角罕見地也抬了抬。
他吃了一口肉夾饃。
真好吃。
兩人這邊坐上火車,那邊巷子口又下來了一批人,一群人帶著刀,氣勢洶洶地衝到了何星租著的房子,看到上麵落下的鎖,頓時問旁邊的幾個中年女人。
“這人呢?這人去哪兒了,你們知道嗎?!”
“不不不,不知道。”
麵前幾個人凶神惡煞的,幾個女人還以為是那個力氣很大的青年的黑社會大哥來了,都嚇得不輕,立馬擺手。
“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
幾個女人嚇得如鳥獸散。
為首的人立刻撥響了一個電話,聲音也一下子變得畢恭畢敬。
“霍少,這房子鎖門了,我們沒找到您說的那個何星。”
“鎖門了?!他去哪了?!!”
“我們問了,但是其他人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在這兒等等?說不定去乾活或者買東西了。”
“你們是廢物嗎?!我讓你去抓他是讓你們去等的嗎?!去找——媽的,現在就去找!!!”
“是,是,霍少,我們這就去。”為首的男人連忙道。
“不止是何星,還有那個何星身邊的男人,也給抓來,抓來後給我先打斷他的胳膊和腿!!!”
“是,是,您放心,這次我們一定不會失手。”
為首的男人掛了電話,頓時就冷下了臉色,一擺手。
“走,去找人!”
“媽的!何星——何星!!!”
醫院病房裡,霍業雙臂包著厚厚的石膏,怒罵著大吼。
幾個人影突然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為首的漂亮貴婦一進病房門,眼睛頓時就紅了。
“我的業兒啊,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她快步地小跑過去,看著霍業,心疼得都要碎了。
“你怎麼才回國兩個月,就把你直接弄成這個樣子。”
“媽,是何星!是何星,何星有個老相好,居然會武力!”霍業怒吼,“媽,你千萬要把何星那個老相好給我抓來,我要踩斷他的胳膊,拔掉他的舌頭,把它砍成人彘送去東南亞當地下黑賭場的玩意兒!!!”
“何星?怎麼又是那個何星?”
漂亮貴婦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又纏上你了?!那個小下賤東西,又來勾引你了?我就說,當時就不該對他仁慈,隻是把他從學校裡弄出去,怎麼夠!偏偏你還那麼記掛他,非不讓我弄他,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實誠心眼,這麼善良呢......”
“媽,你弄何星乾什麼?不是他傷的我,是他那個相好!當然,我也不會讓何星好過,媽你彆動手,何星我自己收拾,你隻要幫我收拾那個敢斷我胳膊的男人就行!”
“那何星都這樣對你了,一邊勾搭你,一邊勾搭彆的男人,他勾搭的男人還把你傷成這樣,我的傻兒子!你還對他留什麼舊情啊,你怎麼就這麼癡心呢......”
女人是又急又氣,抹著眼淚。
她護在手心裡的寶貝兒子,被那個出生低微的小賤種勾搭了一次就罷了,還兩次,甚至還傷了他兒子,她真是想想就恨不得把那個小賤種埋了。
而且他兒子那麼優秀,什麼女人男人找不到,怎麼就喜歡這麼個小賤東西,那小賤東西現在估計連個初中學曆都沒有,連她兒子的指甲都比不上啊!
“行了,我看他這一遭就是你慣的!碰到個硬茬子吃吃虧也好,省得天下地下,他以為他是第一呢!”
漂亮貴婦身後的男人走了過來,臉色漆黑。
漂亮貴婦一聽,頓時不依不饒:“怎麼就是我慣的了?你沒慣嗎,當初不是你動手讓那個校長開除何星的麼,再說了,這怎麼就叫慣了?!我兒子我不護著,難道我護著彆人嗎?!!”
“和你說不通。”男人一甩手,看著床上的霍業,“你長那麼大個子,還學過拳擊,怎麼就讓人打成這個樣子!那人長什麼樣,你可還記得?”
“爸,那個人根本就不正常,他力氣大得不科學!!!”霍業頓時眼紅,“他長得又瘦又小,按理說我一拳把它打骨折還差不多,可他居然......!”
“你以為你真就天下第一了?這世界上厲害的人多了去了!”
男人也不是不心疼自己兒子,但事情得先問清楚,問清楚了才好處理。
“一會兒我找人來,你把那人的外貌說一說,把那人的畫像搞出來。”
“爸,你不會想讓馬叔派局裡的專家來吧,我不要!你彆弄得整個圈子裡都知道,我還要臉呢!你彆管我!!!”
“你要是要臉,你彆總給老子惹事!”男人臉都黑了,“你以為老子想管你?!”
漂亮貴婦這時候也連忙勸:“業兒啊,你爸說得對,得找專家來抓,不然那人跑了怎麼辦?你怎麼不知道你爸的苦心呢?!”
“不會的,那人就是何星的相好,隻要找到何星,肯定能找到他!”
霍業雙眼通紅。
“媽,何星我還沒玩夠呢,我不許他不守婦道,你快把他那個相好給弄死。”
“你怎麼還對那個何星念念不忘!”
“媽,我就玩幾年,玩夠了我就答應你們,去聯姻,我就玩玩他,又弄不出人命,他也不能懷孕,不比我玩彆人強嗎?!你就先彆管我不行麼?”
“你玩可以,但你不能玩這麼低賤的吧,而且那何星我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萬一你玩夠了他纏上你,到處鬨騰,還怎麼聯姻個好對象?!”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性格!媽,你不讓你兒子夠本,你兒子一輩子忘不掉,我的胳膊都因為他被打成這樣了!!!”
霍業激動得要從床上起來。
可把漂亮貴婦急得不行。
“行行行,媽不說了,媽不說了行吧,你彆亂動......”
“你就慣他吧!”
男人氣得一甩手,轉身走了。
漂亮貴婦瞥了男人一眼,轉頭又對著霍業滿眼心疼。
“沒事兒,彆管你爸,他其實這也算默許了,總之,你玩可以,但是最多再給你三四年,三四年後,你一定要收心,知道麼?”
“知道,媽,那何星又不是什麼大美人,我到時候早玩夠了。”
“其實你玩玩這種底層人也行,你要是真敢對著咱們圈子裡的姑娘小子這麼乾,你爸就能打斷你的腿。”
漂亮貴婦也算是安慰上自己了。
玩那個何星總比鬨出更大的簍子強,她兒子已經算乖的了,又不賭不毒沒殺人,再說了,底層人少幾個,對社會是好事。
一群沒什麼貢獻沒什麼能量的東西。
就是真死了,也鬨不出什麼風浪來。
那許家老二去年不是玩死了一個十幾歲的麼,那女的死的時候還懷著孕呢,那女的父母來鬨,還一起被車撞死了。
不也隨隨便便就擺平了?
幾十萬的事兒。
這群底層東西,彆說他們什麼都不懂,就是懂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