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業忽略了身體有點不舒服,以及那怪怪的癢意。
他也衝出了霍家,去找某個狐朋狗友。
卻沒想到,居然吃了個閉門羹。
“喂,喂......哎呀業哥,我不在家呀,我真不在家,我現在在國外呢。”
“你他媽的放屁,我前天還聽孫誠說你去天間玩了個高中生!”
國了呀,業哥,我要是在國內,我肯定立馬去找你了呀,誰不知道你會玩,能帶我更爽一爽啊,哎呀......手機要沒電了,我充電線呢?嘟......嘟,嘟——”
“我草!!!”
霍業氣得一腳踢飛了路邊的環衛車。
他又打了幾個電話,居然各個也都有借口,曾經那些跟在他屁股後麵捧著他舔著他,喊他業哥、業爺的人,竟一個都喊不出來!
“一群捧高踩低見風使舵的賤人,等我沒事,我弄不死你們——”
霍業氣得把手機砸了。
“你乾什麼,這車是你踢的嗎?”
一個穿著環衛工衣服的老頭拿著掃把從遠處小跑了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環衛車和滿地的垃圾,他氣得不行。
“你這麼大小夥子怎麼能這麼沒有公德心,你怎麼能把車踢翻呢,你給我掃了,你得給我掃了!”
環衛工人又氣又急,上手要抓霍業的衣服,結果被霍業一把甩開,又一腳踹了過期。
“我草你大爺的,你什麼東西,也敢指責我?!”
“啊!”環衛工老頭一下子摔進了環衛草叢裡,不吱聲了。
“他打人,他打環衛工!”
一道聲音突然從路儘頭響起,幾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男女女盯著霍業,一副震驚又怒不可遏的樣子。
霍業拳頭都癢了,但還是轉身就走了。
幾個大學生連忙跑了過來,扶起了環衛工。
“爺爺,爺爺,您沒事兒吧?!”
當晚京城當天的某個地方台,就播放了大學生真善美,主動救起路邊的環衛工的事跡。
幾個大學生還湊了醫藥費,由於每個人生活費就不多,所以也沒能湊得了多少,電視台發起了捐助。
“目前這位環衛工老人的治療方案已經出來了,老人肋骨骨折三根,其中一個骨頭還戳進了肺部,情況十分危急,幾位善良的大學生將他們的生活費都奉獻了出來,但還是遠遠不夠......”
女記者麵色凝重。
“如果電視機前的您願意奉獻一筆愛心,我們先鄭重謝謝您,捐助賬號和地址我們都已經打在下方,如果您可以出一縷力量,我們感激不儘。”
說著,女記者從錢包裡掏出了一疊錢,放進了捐助箱。
她隨後再次采訪起幾個大學生。
這時的大學生還都十分樸素,甚至有些呆板,麵對著鏡頭,幾人互相推托,最後由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走了出來說話。
“我們也是看到了一個人踢了環衛工老人,踢完他就走了,他長得很高,很壯,比我要高半頭,看起來很有錢。”
“對,他手上的手表是勞力士的黑水鬼。”旁邊一個大學生附和,“我在雜誌上看過那個手表,特彆貴......”
“看來這還是一件有錢人仗勢行凶的案件,簡直太惡劣了!”女記者臉色更凝重了,她將話筒遞給幾個大學生。
“關於那個嫌犯,你們還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嗎,請儘管說,我們將發動群眾的力量,儘快抓住這個行事惡劣、喪心病狂的嫌犯!”
“他長著一副......”
“啪!”
霍山突然按掉了遙控器,砸向了電視。
霍業坐在一旁,低著頭:“他們就是一群賤蟲子,他們就是想找事兒!”
“你給我閉嘴!!!”
霍山氣得簡直想扇這個弟弟一巴掌,除了到處惹事,到底還有什麼本事?!
平時惹事也就罷了,彆說一個環衛工,就是弄死十個環衛工也沒事,可現在呢......
明知家裡出事,已經難以自顧,還差點踢死一個環衛工。
“從今天起,你哪兒也不許去,你就待在家裡,陪著媽!”
“憑什麼,我也可以幫忙。”
“你幫忙,你他娘的不幫倒忙就行了,霍業,我再給你擦最後一次屁股,再有這種事情,我再幫你我就不是你大哥!”
“山兒啊,山兒——那可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們是親兄弟,乾什麼都要互幫互助啊......”
“媽,他遲早毀了霍家!他這種弟弟,我可不敢要!”
霍山怒氣衝衝,轉身離去。
霍業“草”了一聲,一臉不屑和怒意。
“誰稀罕認他當大哥。”
“小業啊,你也該成熟了,你看你大哥忙得團團轉,你怎麼還給他添亂呢,那環衛工人那麼臟,你踢他何必呢?”
“媽,他忙得團團轉,我也想幫忙啊,我找之前那群便宜,結果那群賤人居然各個都裝不在,咱們家等到沒事兒的時候,我絕對饒不了他們!”
“這群人都是這樣,媽早就跟你說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有用的東西就是利益,什麼情分,都是假的!除了爸媽對你們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