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謝斂的手。
“咳咳,是這樣的,我和哥哥關係一直很好的,他這次是特意來找我的,之前他不知道我被扔到了垃圾星,我前兩天不是找了個新工作麼,用雇主的光腦給哥哥發了消息,他就來找我了。”
“但是你前幾天不是還說你有個喜歡的亞獸人麼,你當時說你相信他會來找你......”朱彪愣愣地說,“聽到年叔說有獸人來找你,我嚇一跳,我還以為你這孩子是同同......咳咳。”
同性戀呢。
但是再怎麼同性戀也不能找個太老的啊。
當然......這個格雷公爵地位如此高,權勢又大,長得也很威嚴英俊,是不能簡單用老概括了。
但歸根究底,兩人不是那種關係,他就鬆口氣。
嚇他一跳。
他比較傳統,身邊也沒見過什麼獸獸戀和亞亞戀,還挺不能接受的。
肖初玉抿了抿嘴,耳朵微微泛紅。
其實他要是成年了的話,他絕對就直接坦白了。
他才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是否接受。
但他現在按照星際法還是個未成年,以免他哥哥被懷疑是誘拐未成年小孩的老變態,出現聲譽甚至是法律相關的麻煩,他還是先保密吧。
“咳咳......那什麼,我哥哥是開著私人星船來找我的,我準備和他一起離開了,大家有沒有想和我們一起離開的,我們可以一起走。”
肖初玉這幾句話一落,房間陡然變得鴉雀無聲。
幾人全部驚怔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吭。”
一道虛弱的喘息聲響起。
是安雨一瘸一拐地從外麵回來了。
他氣喘籲籲地進入大門,走進屋子,看到眾人都僵硬著不說話,也愣住了。
這、這是怎麼了?!
恩人旁邊的人是誰,又來了一個需要被救濟的人麼?
“爸爸!”
小安音急忙禿嚕下椅子,拚命跑向安雨,眼睛紅通通的。
“嗚嗚,爸爸......你回來了!爸爸,寶寶想你.......”
小小的貓耳亞獸人撲進了蒼老的亞獸人的懷裡。
這一串響亮細嫩的小奶音打破了屋子裡的僵滯和安靜,其他人緩緩“活”了過來。
朱彪最先瞪著雙眼開口,聲音如若洪鐘。
“真的假的,你們......你們真的要帶我們一起離開垃圾星?!!你們有星船?!!!”
“這.......我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可以登船?”亞瑟爾聲音乾啞。
“我們真的也可以一起跟著離開?”白月不可置信地紅了眼,抱住了懷裡的白小兔,“格雷公爵,您是認真的嗎?”
“我們當然是認真的,而且我們之間阿玉說了算。”謝斂霸道地重新拉回了肖初玉的手,不過動作十分溫柔。
“你們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因為你們幫助了我的阿玉,所以我無條件帶你們離開,而且我可以給你們每人一筆星幣,讓你們出去以後,也能安穩落腳。”
轟——
這話仿佛炸雷一般,炸得眾人滿眼熱淚,麵色恍惚。
白月甚至抱著白小兔哭出了聲。
白小兔麵色茫然,但還是連忙安慰自己的爸爸。
“爸爸,你不要哭,爸爸......不論發生了什麼,小兔會保護你,你彆哭.......”
“爸爸不是難過的哭,爸爸是開心的,爸爸是開心!”
他一直以為這輩子都會被關在垃圾星了,直到死。
卻沒想到,居然能......
白月激動到抽泣。
其他幾人也都紅了眼睛,朱彪激動到鼻孔大張,呼吸粗喘,董白和亞瑟爾肩膀微微顫抖,無法控製自己。
年爺爺卻有點茫然,他不知道他該不該跟著大家一起離開。
他的老伴還在這裡......
安雨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才聽懂了眾人在說什麼。
他一愣,嘴唇有點蒼白。
大家這是都要離開了麼。
“安雨。”肖初玉看見安雨,突然開口,帶著淺笑的聲音清朗,“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們幫忙,你跟我一起走,而且接下來一段時間,你都要跟著我。”
安雨怔怔地看著肖初玉。
片刻後,他眼淚嘩啦地落了下來。
安雨隻以為是他的恩人還想繼續幫助他,所以就連到了這份上,也要帶著他。
什麼需要他幫忙,肯定都是借口!
“你願意嗎,安雨?”肖初玉見安雨不說話,又開口說。
“恩人,我.......我,我願意。”
安雨淚流滿麵。
就容他自私一回吧。
明知已經還不起恩人的恩情,可他還是想接受。
寶寶隻要能離開垃圾星,就算是以後他死了寶寶被送去孤兒院,那其他星球的孤兒院也比垃圾星強百倍。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我說了,我也需要你的幫忙。”肖初玉看著安雨,歎了口氣。
實際上他說的是真的呀。
因為他接下來要做很多藥劑,而身體崩潰成現在這種狀況的安雨......
是一個很好的“實驗體”。
不過肖初玉也知道現在的安雨很敏感自卑,而且把他當做救世主一樣,對他的幫助總是慚愧又不好意思。
他以後得找機會讓安雨自信起來。
安雨的性子還是太軟啦......
不過軟一點也沒什麼不好,以後肯定絕對服從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