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衍卻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殺意湧動：“隻是滅門都是便宜他們了。”
當時他就該將他們挫骨揚灰，鞭屍三百鞭。
但他再看向殷小柒，眼底的殺意迅速斂去，隻有洶湧的情意。
殷小柒被他的話驚住，看到他眼底湧動的情意，更是心中顫動。
她明眸眨了眨，半晌才低聲說了聲：“謝謝。”
可是她還是不解，她不該得到戰王如此濃烈的情意。
“可我們不過是皇上賜婚，總共也不過才見過四次麵，你怎麼會對我……”
如此情深義重。
後麵幾個字她沒說出來。
“你還沒想起來是嗎？”顧知衍抬起手，想撫上她的臉頰，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緊握成拳的放下。
他不想給她太大壓力。
“想起什麼？”殷小柒一臉疑惑。
“在你記憶裡，我們隻見過四次，可在我這裡不是。”顧知衍聲音低低的，似在回憶著過去。
“啊？”殷小柒驚了，“我們什麼時候還見過？”
可在她記憶中沒有彆的交集了啊，而且她也沒有缺失記憶的情況。
“不隻是見過，不過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還好好的。”
他也不想再經曆一次，眼睜睜看著她中毒死亡的那種無力的絕望痛苦。
殷小柒看著他突然猩紅的眼眶，忽然想起他們的第四次見麵。
“成親前一晚，你來找我，對我說的那些話也是真的？”她忍不住問出口。
他曾說會許她一世榮華安樂，戰王府永遠隻會有她一個女人。
顧知衍苦笑了一聲：“可是我食言了，我沒護好你。”
這也是他永遠的痛。
殷小柒這一刻狠狠的心動了一下，她衝動的主動抱住他道：“現在護好我也不晚。”
顧知衍身體瞬間繃緊，僵了好一會兒才抬手反抱住她：“小柒，你……”
殷小柒笑道：“你看雖然前世我們的婚禮沒能完成，可是這一世我們完成了啊。”
顧知衍無奈道：“可這一世，跟你成親的是隻大公雞。”
殷小柒歪頭一想，確實啊：“那怎麼辦？”
“要不我們再補一場婚禮，你是想要前世的那種婚禮，還是現在的新婚禮？”顧知衍看向她的眼神開始帶上了寵溺，修長的手很自然的撫上她的頭。
活了兩世，他也想能和她圓滿完成一場婚禮。
看來他不管前世今生都算是栽在她手上了，畢竟他在恢複記憶之前就已經愛上了她。
殷小柒連忙退開他懷抱，一臉無辜的開口：“都想要怎麼辦？”
“那就都辦。”顧知衍毫不猶豫的應道。
殷小柒眼睛都亮了。
可是下一秒她又反應過來。
她怎麼就和顧知衍討論起婚禮了？
雖然，嗯，看著顧知衍那張俊美得找不出一點瑕疵的臉，她確實是心動的。
等等！
殷小柒突然想起最重要的問題，表情都跟著嚴肅了幾分。
“那個，為什麼我能來到這個後世，還有你成了顧知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知衍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找當時一個高僧幫了忙，所以我們才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隻是其中的艱辛和需要付出的代價他就沒有必要告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