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奈良捂著自己的胸口坐起身子來,沒有回應。
而童瀅瀅似乎也沒有等她回應的意思,她隻是勾了勾手,便獨自一人朝著安全出口的方向走去了。
剛剛走到安全出口時,那位抽著煙的壯漢便遞了一個手機過去,開口說道,
“童姐,剛才有人打你電話。”
“誰?”
“一個叫顏歡的。”
“”
童瀅瀅挑了挑眉,回頭瞥了一眼櫻宮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然後,她卻什麼都沒說,隻是接過了那男人遞來的手機,走入了安全通道中。
看著她赤發的背影在目光中一點點遠去,櫻宮瞳那始終繃緊的狀態終於放鬆了一些,連忙朝著奈良方向跑了過來,
“奈良,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
奈良坐在了地上,對著櫻宮瞳嫵媚一笑。
櫻宮瞳蹲在了她的身邊,臉色焦急又蒼白。
剛才,她是真的沒有什麼其他太好的辦法去救奈良了。
地下停車場不僅尤其寬闊,而且有整整三層,就算動用超能力,結界覆蓋的範圍連一層的一半都蓋不住,壓根放不出來。
同時,這是異國他鄉的麟門,櫻宮瞳隻是一個來此讀書的異國人,可無法輕易負擔在此地輕易開火的代價。
而且對方的身份不明,居然能在禁搶嚴格的麟門拿到那種長槍
櫻宮瞳剛才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她擦了擦眼角,喘息著瞥了一眼身後的保鏢們,開口吩咐道,
“你們,去看看他們走了沒有、還有地下的監控了,確保不要流出。”
“是。”
保鏢們瞥了一眼奈良,沉默一秒後點頭離開,將空間留給了她們二人。
櫻宮瞳轉過頭來,看向奈良那一身的傷,忍不住臉色擔憂起來,
“奈良,你之前到底是乾什麼的?你和那個赤發鬼到底有什麼恩怨?”
奈良吞了一口唾沫,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開口問道,
“大小姐,你是櫻國人,聽說過一個叫做‘黑羽組’的黑道組織嗎?”
“我好像有所耳聞,當年是老家那邊很有名的組織。”
“那就很便於理解了。”
奈良微微一笑,打了一個響指,說道,
“‘羽幫’就是黑羽組前任老大的兒子和他的龍國妻子一起創立的新幫派,也是麟門最大的幫派。
“主營一些灰產,以及幫麟門政府解決一些他們不便解決的麻煩。”
櫻宮瞳聞言微微一愣,在腦海中思索起來,
“黑羽組的老大,我記得是一個叫做黑羽純一郎的人,已經過世很久了。他在世的時候,黑羽組和其他的幫派經常發生火並事件。”
“我們也是這樣,有時候需要以暴力解決問題。我們按區域分為兩個分支,南邊的是【白組】,北邊的是【黑組】。”
奈良豎起了兩個手指,對櫻宮瞳說道,
“白組以前的負責人是黑羽純一郎小兒子黑羽信也的妻子,真名不知道,不過我們都叫她【白媽媽】。”
“白媽媽也就是說”
“啊,我和童瀅瀅以前都是白媽媽手底下的乾事。童瀅瀅還比我晚加入,她一開始是從龍國遠渡重洋過來讀書的大學生,才十八歲。”
奈良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肩膀,嗬嗬一笑,
“童瀅瀅當年剛來麟門,她種地的爸媽一個月隻能給她湊1500,龍國幣。在這麟門地界,這點錢一天一頓都勉強。
“她也夠硬氣,硬是沒管家裡多要一分。一邊讀書,還能同時打好幾份工才養活自己。”
聞言,櫻宮瞳的表情有些抽象,她瞥了一眼童瀅瀅離開的方向,疑問道,
“你說的和我們剛才遇到的那個赤發鬼是同一個人嗎?”
奈良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響指,
“我也納悶呢,反正我也是聽白媽媽說的。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加入幫派,變成赤發鬼一階段了。
“是這樣,當年有個男的欠了賭場的錢,到處逃竄,剛好逃到了她那間在南區的貧租公寓裡頭,又好死不死地剛好撞上童瀅瀅。
“我們派人去拿人,結果到最後,那個逃債的連帶著我們去追債的,被她一個人放倒了十幾個,讓白媽媽驚為天人。”
櫻宮瞳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奈良攤了攤手,說道,
“白媽媽派人去問她:來麟門讀書前在龍國是乾什麼的,你猜她怎麼說?”
“她說什麼?”
“她說:俺以前是種地的。”
“”
奈良說著說著,就豎起了一根手指,眼前露出一亮的神色,
“當時白媽媽就說:哎,我有個點子”
櫻宮瞳有些無語地說道,
“就這樣,她就和你們混黑道了?”
奈良拍了拍自己的身子,站起身子來,說道,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後來她成了白媽媽的乾女兒,也是白組正式的接班人,感情非常深厚。所以,她才會因為白媽媽的死尤其恨我。”
“她的脾氣看起來真的很惡劣。”
“已經比以前好多了,剛才我一直說話激怒她,要是擱以前,我早就被她踢死了。”
“她可能隻是對不知底細的櫻宮家有所忌憚,或者隻是好奇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找了什麼下家。”
“唔,也有可能真的是因為天天有顏歡這個美男在她身邊,讓她走出了以前的陰影也說不定呢?”
“”
櫻宮瞳看著奈良,那抹劫後餘生的慶幸一點點變成了氣惱。
她的腮幫子一點點鼓了起來,精致的臉頰也一點點漲紅,
“奈良!!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抱歉抱歉沒想到大小姐你居然願意為我對顏歡說出那些話,我可是很感動的~”
奈良嫵媚一笑,但笑著笑著,她又意識到了什麼,問道,
“對了,大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而且還跑來救我的。”
“是今天早上,有一個女人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你有危險,還給了我這個地址,所以我才”
“女人?”
奈良微微一愣,隨後意識到了什麼。
她拿出了手機,瞥了一眼手機上先前那條發來讓她趕緊逃跑的短信,嫵媚一笑,
“我知道是誰打給你的了。而且怕不是,打給顏歡的也是她們倆。”
“她們倆?”
奈良看著眼前的櫻宮瞳,沒有回應,隻是有些疲倦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嘛,不管怎麼說,至少這一個月是暫時安全了。我可以回到你身邊幫你了,大小姐。”
聞言,櫻宮瞳也無奈一笑,對奈良說道,
“哼,我這可還有一大堆活要你乾呢。”
“關於顏歡的?說起來,你和他到底怎麼樣了?聽電話感覺好像關係還不錯?”
“是是嗎?!不過我怎麼感覺好像,一點都不像是以前那樣所以有點擔心奈良,你說要不然我再放幾個攝像”
“絕對不行!”
當晚,南區,顏歡的出租屋內。
因為下雨,這一屆的社團大戰隻堪堪到了中午就結束了,本子社以剛好第八的積分闖入了第二輪,讓學校裡的論壇和各個群組都炸開了鍋。
頗有一種“誰都不看好你,結果你卻最爭氣”的錯覺。
顏歡洗了澡,坐在電腦桌前麵,接著玩憤怒的小豬。
喵醬鬼魅般地顯示出了身形,開口對顏歡問道,
“顏歡,下午的那個女人乾嘛要讓你給童瀅瀅和櫻宮瞳打電話呢?她倆難道有什麼關聯嗎?”
顏歡撐著下巴,手指輕易地彈射彈弓,金色炸蛋豬就以一種詭異精準的角度飛入了精心設計的關卡中,將那些小鳥炸了個稀巴爛。
這才玩了一天,顏歡就已經打完了三分之二了。
不知道斯潘塞玩這個遊戲到底玩了多久了,但好像,現在顏歡的進度比她還要快很多。
“那個女人的聲音我還記得”
“喵?”
“喵醬,你記得之前去童姐的健身房裡遇到的那兩個童姐的手下嗎?一個叫白鹿,一個叫赤鳶的。給我打電話的,似乎就是那個赤鳶。”
顏歡摸著下巴,在腦海裡分析道,
“周三早上,櫻宮的保鏢,就是那個奈良,來家門口和我說過一番話,那個時候她好像還被人追了。
“而且她的脖子後麵還有童姐房間裡同款的紋身,所以我猜,奈良以前是跟童姐混的。那麼赤鳶讓我打電話給兩人,大有可能是和那個奈良有關的事吧。”
喵醬聞言,忽而回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