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徐長澤不放心,去看了一下飛魚。
“師父。”
飛魚原本擁著扶搖睡得好好的,大早上就感覺院外傳來熟悉的氣息,他知道是師父來了。
“嗯。”徐長澤應了一聲,遞給他一樣東西。
一條鏈子,項鏈。
這有些眼熟,飛魚看著,沒動手。
“與你的那條是一對,我想你的應該給扶搖姑娘了。”徐長澤說道。
黑衣曾說過,飛魚的須彌之物不見了。
“師父?”飛魚疑惑為什麼還要給他,之前師父已經給過他了,就因為這是一對?
徐長澤解釋道:“你要成家了,這是師父備的禮。”
黑衣的那份他早就給了,在黑衣接替他的職責時。
而飛魚因為諸事耽擱,尚未立身,導致這份禮物遲遲未能送出。
直到數月前,大戰臨近,徐長澤考慮到命途凶險,就交代了彆人代為保管。
但如今他已經平安歸來,那人便將東西還給了他。
“師父祝福你們,不接嗎?”徐長澤含著慈眉善目的笑意,難以想象氣質如此寒冰的人,溫潤的眉宇揚開,是何等的一絕。
可惜看見這幕的是飛魚,他現在隻聽見了師父說“祝福他和扶搖”。
飛魚這次沒有遲疑,他接過東西。
而徐長澤繼續道:“雖說,你現在鮮少有敵手,但仍要不可狂妄,守住自己要保護的,才是第一等的。”
“明白,師父。”沒有師父這番話,他也會保護好扶搖的。
“須彌之物貴重,武力和身份可以威懾宵小貪婪之人,靈活運用。”徐長澤又囑咐道。
對比黑衣,飛魚的確讓他擔心很多。
“好的,師父。”飛魚聽教。
徐長澤言儘於此,未來之路該飛魚自己去走了,而他也有自己該走的路。
某個時辰扶搖醒來看見飛魚拿回來另一個須彌之物的項鏈,是與她身上的是一對,問她喜歡哪個就戴哪個。
因為兩個項鏈雖然相像,但還有些不同的。
飛魚讓她拿自己喜歡的。
等扶搖往另一個須彌之物查看時,她驚了,她問飛魚:“你說這是你師父給的,那你到底是徒弟還是兒子?”
裡麵的東西太多,就像是給一個孩子準備的家底一樣。
聽到這樣的話,飛魚才想起要去看須彌之物的裡麵,看完後飛魚也久久不回神。
他想起了黑衣的話:“不是我拉著你賴上師父的,是師父也選了你,師父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有的,你也有,你有的,我也有。不然怎麼會允許我們一同喚他師父呢。”
這一刻飛魚才完全具象化黑衣的話,徹底明白了他的一番苦心。
徐長澤去得快,回來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