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為什麼去讓母後賜婚!”蕭謹逸陰沉著臉問道。
一聽這樣問,蕭珠珠也來了脾氣,道:“為什麼!皇兄你說為什麼?”
“曾經的守護者,我說要你賜婚,你不給,甚至連他的名字你都不告訴我。”
“你讓我自己去爭取,可我明明是個公主,我去追求他,已經是夠給麵了,可他還是一點心動都沒有,我就想個我喜歡的駙馬。”
“這次我好不容易又看上了一人,我是公主,我讓他成為駙馬,難道不可以嗎!”
蕭謹逸難以想象,蕭珠珠至今腦子裡還滿是男色、情愛。
“不可以!”他無情的反駁。
蕭珠珠嘟起嘴,讓自己的眼眸馬上含起淚水,嬌憨無辜地委屈起來。
每每這樣,皇兄就會放過她,軟下心哄她。
而這一次,完全不同。
蕭謹逸目光冰冷,眉宇中有掙紮的反跳,像是不願意承認事實。
“那珠珠,我問你,你認為守護者是什麼人?曆屆的他們為什麼守護著皇族?”這一次,蕭謹逸沒有用“朕”,而是將語氣放緩問道。
蕭珠珠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這種問題還需要思考嗎,她直接道:“當然是我們的手下,因為我們是主,他們是奴!守護皇族是他們的命和榮耀。”
“哈哈……”蕭謹逸突然大笑,他的眼眸裡泛起痛惜,笑聲裡包含很多,最大就是恨鐵不成鋼。
他不是沒和蕭珠珠說過守護者的性質,不止一次。
蕭珠珠被他突然的笑聲驚到停下眼中繼續泛出的淚水,她不解蕭謹逸突然間抽瘋。
“那你覺得秦王又是什麼人,皇族又該如何待他?”他停下笑聲又繼續問。
他還能是什麼人,這明擺著,為什麼問這種白癡的問題,蕭珠珠覺得今天的皇兄格外的傻。
“他還能是什麼人,無功無績。不就是皇兄你封的異姓王麼,還是個腦子不太清醒的王爺,連封地、金銀財寶、俸祿都不要,兩手空空的。我也不會嫌棄他,他很對我的審美。”說到這,蕭珠珠臉頰揚起羞澀。
蕭謹逸自嘲般冷哼一聲,提醒道:“怎麼可能會無功無績呢,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蕭珠珠歪著腦袋疑惑,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當然不知道了,她隻願意聽自己想聽的東西入腦,不想聽的,哪怕你在麵前說,她也會忽略。
伴隨著秦王散儘所有賞賜的金銀珠寶,都是有由來的。
曾經的南國並不是強國,而眾多國裡的一員,一個普通弱國。
而讓南國真正變成強國的契機是十三年前的各國又再起的大戰,南國算是被逼到絕境,南國的先帝無法禦駕親征,而太子蕭謹逸便請命前去。
而那時與蕭謹逸前去的有年輕氣盛的徐武鼎,和完成親生父母夙願的徐長澤。
長澤是他原本名字,江湖上的傳承鮮少用姓氏來標榜,而大數是用武功傳承。
所以徐長澤的養父母並未給他起姓氏,而他的養父母本身也不需要姓氏,他們的名號和武功足夠名動天下。
直到認回親生父母後,徐這個姓氏才到他的身上,因為隻有家族類的傳承才需要姓氏,而他從那時起全名徐長澤。
那種戰爭,一戰就是三年,三年讓其他眾國知道了南國的強大,讓南國以後不用裹挾到這種眾多小國的爭鬥中,隨時一摩擦就開戰的局麵。
而在這三年的戰爭中,戰功赫赫的徐武鼎成了鎮國將軍,然後又成了鎮國侯。
而同樣戰功赫赫並且救了蕭謹逸幾次命的徐長澤,成了南國唯一的異姓王。
兩個人同出自徐家。
可徐長澤誌不在此,先帝最後看見了南國成為第三個強國崛起就逝去,而臨危受命的蕭謹逸不得不接下重擔上任,繼續建築南國未鞏固好的強國國力。
因為弱國無自由,連戰爭都要被裹挾著打,一點對外的威懾能力都沒有。
而徐長澤為了讓蕭謹逸有繼續積蓄國力的喘息之機,他留了下來,成為了南國皇室的守護者。
守著南國最高的決策人皇帝蕭謹逸,防止其他強國派人刺殺。
徐長澤是個極其乾淨的人,徐家他隻認回親生父母,然而徐家的財富,繼承之位,他皆棄。
徐武鼎也極其有骨氣,本該是徐長澤的東西,他也不去爭奪,而是走其他的路靠自己去爭取。
可徐長澤有機會終將是要離開的,徐家仍留給了徐武鼎。
這樣的人,蕭謹逸是打心底敬佩,完成了親生父母的夙願,對徐武鼎這個弟弟也儘責任的照顧,連擔任守護者時,也擔得起職責。
受封秦王時,不忘記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將士,他對金銀財寶沒有渴望,對權勢也沒有貪欲。
無論是做武將,臣子,還是徐家的孩子,或者是守護者,他都太乾淨了。
就因為這樣,做守護者時,徐長澤隱藏了自己的姓名與徐家的關係、還有容貌。
封秦王時,這些功績皆在,隻是當時沒有公布秦王的真實姓名和家族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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