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現了?
行走中的幾人腳步一頓,王淵博聞言一個愣怔,問道:“那個橋?”
可是很快他就麵色一變,意識到是哪個橋了,他結巴的問道:“你說的是往生橋?”
王梓仙的俏臉發白,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高溫炙烤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她以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其中充滿了苦澀,“是的!”
得到王梓仙的確認,幾人心中驚懼極了。
一方麵感歎仙靈體的靈覺感知如此靈敏,另一方麵是難以置信。
往生橋又出現了?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迅速離開此地,縱算拚上折耗一些修為,也不能與往生橋再次碰麵。
往生橋的詭異他們已經深有體會,隻有仙靈體的王梓仙能夠簡單掙脫。
見證了這麼多之後,他們愈發覺得往生橋不簡單,也許背後隱藏著大恐怖。
可誰知,不知通向何方的往生橋,竟然在分魔地出現了?
他們不想探究什麼真相,保命要緊。
韓青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放棄了探究的想法,其他人與他一般無二,都認為此等詭異之物,還是要遠離為妙。
“走……”幾個身影快速的穿行而過……
幾乎是在韓青幾人離開沒有多久,分魔地的大河之上突然風雲突變,河流像煮沸的水一樣激起千層浪,沸騰了起來,轉眼功夫化為了濁浪。
濁浪拚命拍擊著兩岸,仿佛被激怒的巨龍在放肆怒號。
那名孤魂野鬼對此無動於衷,他兩眼放光,注意力全部放在那座漸漸凝實的石橋上。
石橋散發著歲月斑駁氣息,仿佛從曆史塵埃中走出,通體充滿了光陰的味道。
隨著顯現,分魔地晃動的更加厲害,初始還是大河滔滔,後來由虛化實,似乎激怒了此地隱藏的存在,造成的波動讓分魔地都顫動了起來。
大河突然一分為二,變得涇渭分明起來,左側的河流拚命的衝擊右側的河流,誓死不罷休,仿佛對方是生死大敵一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孤魂野鬼對此置若罔聞,隻是嘴角泛起一抹嘲弄。
那模樣仿佛在說,就憑你?
他全神貫注的盯著石橋,臉上浮現出激動之情,虛幻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尖嘯聲源源不斷的從其口中發出,仿佛是一種另類的坐標。
往生橋的陰影慢慢的橫陳在分魔地兩岸,一瞬間天塹變通途,將左側與右側相連在一起。
這時左側不隻是河水澎湃,就連行走在如同岩漿世界的韓青等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動靜。
腳下的道路劇烈波動,其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要脫困而出,大地像潮汐一樣起起伏伏,往生橋的出現在分魔地引起了巨大的動靜。
“什麼情況?”楊青花容失色,本來就要應對高溫,現在又要分心應對起伏的地麵,打亂了所有的節奏。
韓青牢牢的紮根在地麵,仿佛與大地同氣連枝了一樣,起伏的地麵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
他驚疑不定的望向身後,神色中充滿了憂慮,雖然看不到發
生了什麼,但他知道一定與往生橋脫不了乾係。
難道最終還是擺脫不了嗎?
“可有發現什麼?”
王梓仙已經成為了信息源,她剛剛站穩身體,就迎來了王淵博的詢問。
他本來在前邊探路,發生了驚變,不得不回頭向王梓仙請教。
王梓仙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姣好的麵容愁容滿麵,她仔細感應了一番,柔柔的回應道:“距離太遠我感應的不太清晰,隻知道往生橋已經架設在大河之上。”
“它想乾什麼?”
這個念頭浮現在所有人腦海,往生橋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的。
與此同時,在分魔地風起雲湧之時,荒漠高原地龍再次翻身,隻是這一次的動靜比以往鬨得都大。
黃沙揚起數千丈,遮天蔽日,地麵裂開無數的溝壑,千瘡百孔,不能直視,烈日隱去,烏雲籠罩在天空上,烈火蛇與寒蛙兩族,瑟瑟發抖的隱藏在地麵之下,惶惶不可終日,如同麵對天威。
一條散發著洪荒氣息的巨龍在地下攪亂風雲,它仿佛發狂了一樣衝撞著地麵,以它為中心點綿延開數裡深的溝壑。
並且這個過程一直在持續,不像以往轉瞬即逝。
就在這時,消失許久的付康清一行人悄悄接近了地龍發狂之處……
而分魔地一座石橋,無論大河如何洶湧,左側道路如何波動,它還是牢牢固固的紮根在了這裡。
隻是隻有一個大概輪廓,因為大部分橋體還是隱藏在未知的深處,給往生橋籠罩了一層看得見猜不著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