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元旦節,馬上就2020年了。”任琬說道,她走在寧夏安的前麵一點,馬尾辮在風中搖擺。
“嗯,時間挺快的。”寧夏安不知道該和前麵的女孩聊什麼,兩個人就這樣走了半圈。
這種尷尬的氛圍還是任琬打破的。
“你抽屜裡我上次有看到‘白夜行’,這本書我在去雁城圖書館的時候翻了一下,那天沒帶借書證就隻看了一點。”
白夜行,寧夏安的腦袋裡有印象,這本書講的故事有些悲劇。
“能和我說說那本書後麵講的是什麼嗎?那些警察最後有沒有抓住唐澤雪穗?”
夜色下少女轉過了身,寧夏安第一次和一個女生對視起來。
任琬的眼睛很美,眼鏡反射了遠處的燈光,但在寧夏安眼中看來,任琬的眼睛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
或許是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禮,寧夏安急忙偏過頭說道:“我不太喜歡被彆人劇透一本書的內容,反過來我也不喜歡和彆人劇透一本書,‘白夜行’我那邊有,明天到教室我可以借給你。”
“好。”任琬也不強求繼續說道:“你好像那些老學究啊,之前我聽到過一句話和你的觀念很像。”
“什麼話?”寧夏安第一次被彆人說成是老學究的模樣,一時間也有了些許好奇的心思。
“一本書寫的人看是一個故事,一千個人看就是一千個故事。”任琬說道:“你覺得白夜行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嗯其實我自己都沒看完。”寧夏安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一本書越是到了結尾他就越是不願繼續看下去,仿佛隻要不看結局那麼那些故事就會按照他所想的那樣繼續下去。
“噗嗤。”任琬笑出了聲,寧夏安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覺得你現在看完的書裡麵,哪本書最有意思?”
哪本書最有意思?這個寧夏安不知道,他看的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有些印象深刻的故事大部分都來自於曆史類小說和青春讀物。
要從這些裡麵挑一個出來挺難為寧夏安的,因為他實在不喜歡做抉擇。
思考了許久,寧夏安開口道:“你看那些青春奇幻小說嗎?”
“看啊,隻是坐在第二大組很麻煩,每次上自習看課外書時不時都要看向窗外。”
這一點寧夏安很是認可,不過他的位置是在教室的小角落裡,那個視野太廣闊了,隻要老胡不是從樓頂拿一根吊索下來查堂他基本上不會被抓。
為什麼是基本上?
有些時候看書看得太入迷了,有些老師走路又沒聲音,抓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兩人走到操場的另一邊,在這裡沒有路燈的燈光,周圍也沒有什麼人,之所以能看清楚道路是因為一旁的鐵絲網外麵有一個小區開著燈。這個小區此刻和教學樓互換了身份,小區的住戶樓變得和兩個小時之前的教學樓一般燈火通明。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寧夏安注意到走在他前麵的任琬縮了縮脖子。
果然還是冷到了。
就當寧夏安胡思亂想的時候,任琬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看過‘啞舍’嗎?”
這本書寧夏安當然不會錯過,同樣作為青春幻想一類的小說讀物,《啞舍》即使是在他們班上也是占據了課外閱讀的一片天。
“看過,全看完了。”
“你最喜歡哪一冊,哪一個古董,哪一個故事?”任琬從自己袋子裡拿出一頂帽子戴上,同時雙手捂住了自己已經凍的通紅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