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安已經分不清這是第幾次和任琬晚自習下課之後在操場散步了。
高中時期的生活總是很簡單,衣服不會有變化,清一色的都是校服。但寧夏安注意到了任琬用來綁頭發的小皮筋。
任琬今天用來綁頭發的小皮筋是粉紅色的,上麵還有兩顆粉紅色的珠子。
之前她的小皮筋是藍色的,上麵還有一個小蝴蝶。
“小寧子,你是對我的頭發有什麼興趣嗎?”任琬發現了寧夏安盯著她頭發看了很久,心底浮現一個好玩的主意。
等他否認,自己就狠狠調侃他。
“沒有,就是很好奇女生的頭發樣式到底有多少。”
寧夏安有一個妹妹,一到放假的時候他的妹妹有時候起床懶得紮頭發,這個時候全靠寧夏安代勞。
一開始他隻會最基本的馬尾辮,後來他妹妹發現自家老哥有這個用途之後特地調試了一下。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寧夏安對於紮頭發這方麵是有一手的。
寧夏安答的不錯,隻是這個回答並不是任琬想要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和寧夏安說話聊天,自己提出的問題寧夏安總是能以自己想不到的角度接上她的話題。
有時候想設套給他踩他都踩不到,但是她又不能怪他。
至少寧夏安句句有回應。
“女生的頭發樣式挺多的,但有一些都要特定的東西來綁。”
“中國傳統文化的服飾篇我粗略看過一點,發簪和釵子這兩個就是。”寧夏安的看書範圍主打一個廣和雜。
“嗯?”任琬好奇道:“怎麼,小寧子還看中國古代傳統服飾?”
“看過一點,上次在聽歌的時候聽到了,所以特地找書看了一點。”
說起這個寧夏安就有點糟心,他平日裡有默寫歌詞的習慣,但今天上課的時候他死活找不到自己歌詞本在哪裡。
按照道理來說,沒人會來他這邊拿東西啊?就算是來他這邊拿東西那人拿什麼不好,給他寫歌詞的本子拿走了。
寧夏安表示無語。
“《紅妝》對吧。”任琬輕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讓你感興趣的那句應該是‘梨花綴鬢發,纏綿霏雨淡淡’對吧。”
寧夏安這是第一次聽到任琬唱歌,不得不說任琬的聲音很有特點,溫柔但不失氣度,就好像陽春三月的風一般。
“你也聽《紅妝》?”
“不是,我是從某人的歌詞本上看到的,那人在寫這首歌的歌詞的時候還會在旁邊寫一個小故事。”任琬捂嘴偷笑道,同時步伐加快了些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寧夏安還能不知道是誰把他歌詞本拿走了嗎?
一時間寧夏安覺得好氣又好笑,氣的是自己沒有注意到歌詞本被任琬拿走了,笑是因為他覺得這件事還挺有意思的。
任琬走著走著回頭看了一眼寧夏安,不知是為什麼她又往回走了一點,直到走到寧夏安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