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琬對寧夏安的隨筆抱有無限的好奇,這一點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所有有趣的事情都藏在無趣的生活裡。”
“筆記本扉頁,日期落款是在去年的二月份。”
也就是上上個寒假開始寫的。
寧夏安第一篇隨筆寫的是他看的第一篇文章的讀後感,上麵寫的是他對於意林上一些看上去極為離譜的文章的看法。
例如,日本一家醫院的馬桶水是可以喝的。
這句話對當時看到那篇文章的寧夏安產生了極大的三觀震撼。
包括現在看到寧夏安描寫這件事的任琬,她從自己書桌裡拿出上學期從寧夏安那邊借過來的意林合訂本,試圖翻找到一些神奇的文章。
然後還真被她找到一個。
她找到的的這篇文章說的是在國外一些場合有特殊的中文標識告知中國人,不要隨地亂扔垃圾。
在中國的景區也有英文和日語韓語標識,一般也就是起到一個告示得意思,這篇文章寫的卻是國人外出素質偏低。
文章寫的很隱晦,但是表達出來的意思是這樣沒錯,任琬看完之後撇了撇嘴。
這好像還是國內流行雜誌吧?
“琬琬你在看什麼?”徐初瑤見自己的好閨蜜看一個筆記本看的入神,一時間偷偷襲擊了上來。
“初瑤彆弄,手放開,好癢。”由於戴著口罩的緣故說話有些顫音,她沒能起到一個驅逐身上徐初瑤的效果,反倒後者認為她是有點撒嬌的意思。
徐初瑤可不是什麼善茬,在感受到自己的好閨蜜並不是特彆排斥她這次襲擊之後,原本放在腰上的手往上挪了挪。
“!”
片刻後
“沒事吧瑤瑤,我真的當時就順手敲下去了。”任琬看著在自己同桌座位上縮成一團的徐初瑤做出道歉的樣子。
剛剛因為徐初瑤的某種行為激活了她自身的反抗係統,現在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彆嚇我啊瑤瑤,你要是頭痛的話我扶你去醫務室。”她是真的慌了,自己剛剛那一下因為受驚的緣故所以完全沒有留手。
“嗚嗚。”類似小動物的哽咽聲從徐初瑤這邊傳了出來。
“呃,這是怎麼了?”下課出去的任琬的同桌陸思嬡回來之後發現自己位置上多了一個人,看上去自己這個學美術的同桌好像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徐初瑤聽到陸思媛的聲音,當即從座位上起來直接朝著自己位置上走去,臨走前還看了一眼自己的好閨蜜。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任琬心裡更慌了。
丸辣!自己好像真的給瑤瑤打生氣了。
不過等她回想起對方對自己做的事情之後,整張臉仿佛有火在燒一般。
越想越不對勁,直到腦子裡出現一些無法形容的東西。
“不是任琬你在想什麼。”她急忙搖搖頭,試圖把腦子裡那些奇怪的想法全都驅逐出去。
接下來的課她是一點都沒心思聽,整個人腦袋分成了幾個思考區域。
一部分在好奇寧夏安隨筆後麵的部分,但是上課的是老胡的課不能拿出來看。還有一部分在想徐初瑤怎麼樣了,自己有好幾次朝徐初瑤那邊看過去,她聽課也聽的好好的。
最後一部分則是不能播的內容。
上課的時間對於不聽課的人來說是很煎熬的,有些人會反反複複的看著戴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祈禱著快點下課。
“媛媛,筆記晚上借我抄一下。”已經失去學習部分思考能力的任琬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陸思嬡對她這個同桌是很滿意的,對方的性格很可愛,上課也不會吵鬨,有什麼事情都會和自己商量。
而且最主要的是,每次一到晚自習任琬就要去上專業課,任琬也同意有人坐在她位置上。
她是有男朋友的,在雁城一中這個抓早戀抓的極為嚴格的地方,上晚自習兩個人能坐在一起都很不容易了。
等過完上午的課,在回寢室的路上一個平時沒什麼交集的人突然和她搭話。
安禾她知道,對方在寢室裡也算是一個特例,因為她隻是中午住校,晚上回自己家住。
這種情況在雁城一中應該是唯一的了。
“任琬,你有養桂花嗎?”安禾從寧夏安那裡問出來了照片裡的桂花出自哪裡,寧夏安當然不會瞞這種事情。
或許是太久沒和陌生的人說話,她的語言中樞一時之間有些處理不過來了。
“有,去年三月份去花店買的,去年開花的時候拍了照片。”她大概知道對方是因為什麼理由來問她這個問題的。
安禾是一個重度愛花人,對於各種花的種類啊寓意有著很深的興趣。
隻是她家裡麵不準她在自己臥室裡養花,理由是費那麼多時間去照顧花還不如把她自己管好。
如果安禾的成績差也就算了,但問題是她英語和政治這兩科常年霸占班級前三,總成績更是沒跌出過年級前百,所以安禾一直在默默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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