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子,你”
“沒什麼事任琬。”寧夏安看著一臉擔憂的任琬說道,他明白對方想要寬慰他兩句,隻是他覺得沒這個必要。
又不是什麼大事,從小到大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了。
任琬的手搭在寧夏安的肩膀上,不等寧夏安繼續說下去,一本攤開的書遞到了寧夏安眼前。
“不是,我是想讓你看看這篇小說,我覺得作者寫的挺好的。”
有關於小寧子的奇怪的性格,迂回的勸說永遠比直接來的要好。
文章什麼的寧夏安沒有認真看,他處於心情低落的狀態下是什麼事都沒興趣的。任琬知道,所以讓他看小說也隻是吸引他注意的一個方式。
“等大學就好了小寧子。”她的語氣很是溫柔,寧夏安沒有回話,隻是看著她。
之後的時間寧夏安都是一個人度過的,王浩知道,任琬也清楚,他需要一點時間去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現在和他說再多的話都是沒作用的。
晚上,晚自習下課之後,因為下雨的緣故暫停了他和任琬的散步活動,寧夏安原本想著隻是小雨就直接跑回去得了,結果就隻是走到學校後門口得功夫,雨變大了。
滴答滴答打在屋簷上,寧夏安不得不原路返回去拿傘。
教室在五樓,爬上爬下的浪費了不少時間,等寧夏安走到四樓的時候他聽到了有人在啜泣。
今天教學樓關燈的速度要比之前要快,也有可能是寧夏安來去浪費了很多時間,現在整座教學樓漆黑一片。
“彆丟我畫板,爸”
任琬舉著手中的電話聽筒哀求道。
因為疫情的原因,任英毅失業了,沒有任何辦法他隻能回到家裡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裁員的原因,原本就有些討厭任琬學畫畫的他看到那些顏料和畫板就心裡惱火。
今天任琬聽說任英毅回來的時候是很開心的,因為她和父母一年下來能見麵的次數很少,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和他們多說幾句話。
“不要,我想學畫畫,爸我學習成績挺好的,我能上大學的。”任琬幾乎是哭著把這句話說出來的,啜泣著,無力的她隻能靠在牆角。
不知道任英毅說了什麼,任琬緩緩的把聽筒放回電話機,然後自己一個人蹲在牆角。
寧夏安從來沒有看到任琬哭,他的大腦都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隻是本能的走到任琬麵前蹲下。
察覺到有人靠近,任琬抬頭。
外麵路燈的燈光清晰的照出了兩行清淚淌過的地方,寧夏安看不清任琬的臉,但還是伸出手替對方擦了擦眼淚。
“你怎麼還在學校。”任琬沒想到寧夏安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她打電話之前明明和寧夏安說過了,對方也早就離開了。
“你哭的聲音都已經蓋過下雨的聲音了。”扶起蹲在牆角抽泣的任琬,寧夏安回到教室給對方拿了些紙巾。
任琬沒有接過紙巾,隻是看著寧夏安說道:“小寧子,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沒有,在我這裡你一直都漂亮。”
“我想學畫畫。”
“我知道。”
“但是我爸他不讓我學,還說我花了那麼多錢,說我是女生。”
“女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