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把手伸到零食袋子裡薅出一把餅乾和辣條放到自己口袋裡,隨後走到任琬麵前。
“琬姐,你有沒有看到寧夏安去哪了?”
任琬垂下眼眸說道:“應該是出校門了。”
王浩伸手捂住臉,他是真的無語了。
不是說他沒想到這個可能性,而是隻有這個選項,他很希望看到除開“離開學校”之外的選擇,哪怕是上廁所都行。
“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是十分鐘之前吧。”說完,任琬便起身朝教學樓走去。
她和寧夏安其實一樣,前兩年運動會都是不在操場的人,隻是前者隻會待在教室裡安安靜靜的畫畫看書,後者則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一個人坐著吹風。
都這樣了,王浩還能看不出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寧夏安和任琬吵架?這算什麼事?
正好這個時候徐初瑤帶著安禾兩人買完水回來,剛剛在路上他們也看到了任琬一個人朝著教學樓走去。
徐初瑤把手上的一瓶運動飲料丟給王浩之後開口說道:“琬琬她怎麼了?”
“吵架了,但不知道是為什麼吵的。”王浩現在沒心思去管自己手上的飲料,一想到寧夏安又要回到之前那種和活死人沒區彆的狀態他就著急。
他和寧夏安都算是問題少年了,對方內心的陰暗麵一點都不比他少,隻是絕大多數時候是能克製下來的。
王浩太清楚寧夏安討厭什麼,以及表達出厭惡的種種作為和情緒。
他一個人坐在沒有人的地方安靜發呆是最好,王浩最怕的就是寧夏安不知道要去哪。
這個目的地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寧夏安自己。
安禾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想到了一個可能。
“任琬和寧夏安吵架,按照寧夏安那個性格來說,隻怕是琬琬和他說了自己要去集訓這件事了。”
安禾的觀察能力很強。(這是真的,安禾她在高中的時候就有通過隻言片語猜透過很多事情的全貌,有時候我都會懷疑她到底算不算一台能做精密處理的計算機)
徐初瑤也想起來了,任琬和她說過寧夏安是不知道任琬要去集訓這件事的。
結合起王浩平日裡透露出來的有關於寧夏安的習性還有她對自家閨蜜的了解,兩人沒準還真是因為這件事暫時分開了。
“寧夏安他的性格太奇怪了。”安禾也是第一次見現實裡有這麼糾結的人,說起話來也是雲裡霧裡的讓人根本猜不準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王浩無奈道:“他就那個死樣子。”
兩手一攤,王浩也對自己這個好兄弟沒什麼辦法。
“你們等下還有什麼比賽要看的沒?”徐初瑤開口說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回教室去看看任琬。”
安禾從自己口袋裡拿出兩張寫著對運動員祝福語的紙交給一旁在收集廣播稿的陶夏萱。
“萱萱,幫我交一下。”
“可以是可以,不過今天中午的午休”
陶夏萱的語氣十分具有侵略性,安禾見狀往後麵退了一步之後說道:“可以,但是你彆趁我睡覺的時候亂來!”
聞言陶夏萱立馬接過安禾遞過來的白紙,走前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徐初瑤和王浩還是第一次見班長陶夏萱這副模樣,等兩人把視線移到安禾那通紅的臉上的時候,安禾大聲說道:“走吧走吧,我回教室了。”
說完安禾拿起自己的手提袋三步並作兩步的朝教學樓走去,留下王浩和徐初瑤兩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另一邊,任琬坐在自己座位上呆呆的看著手上的手工小人。
這是她給寧夏安準備的小禮物,她本想等到自己離開學校的時候再把這個上好顏色的剪紙手工小人送給寧夏安。
但現在看來,好像是送不出去了。
在某種方麵她對於寧夏安的了解已經超過王浩了,對方的性格思想和她相比起來近乎完全一致,隻是處理事情的方式不同。
任琬無言挽留隻是看著事情繼續下去,而寧夏安則是逃避現實。
她以前也和寧夏安一樣,隻是在經曆過一些事情之後她明白逃避是沒有用的。
不如,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到結束。
“琬琬,你在看什麼?”
徐初瑤的聲音從教室後門傳來,任琬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立馬把手上的剪紙小人收到抽屜裡,然後拿出了自己從寧夏安那裡借來的納蘭詞集。
先前拿出來的書簽被她放回了原來的地方,所以她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寧夏安剛剛和她分享的那一首詞。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她喃喃自語,徐初瑤從她背後襲來。
見自己好閨蜜在看一本自己從來沒有看過的書,徐初瑤的視線也落在了那本納蘭詞集上。
等過了一會,徐初瑤開口說道:“琬琬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寧夏安吵架了。”
任琬拿開徐初瑤捉弄她的小手說道:“沒有,隻是告訴他我要去集訓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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