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王浩是沒有成為那種天天打架鬨事的人,頂了天也就是和寧夏安兩個人一起違反學校校矩校規。
在王浩說話的時候,他們先前點的菜品燒烤都上齊了,寧夏安光是看著那一串串灑滿醬料的韭菜和金針菇就覺得很有食欲。
他吃燒烤還真就好這一口,先前王浩的餐盤裡就拿了許多素菜,現在看來這絕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哢嚓!”
第三瓶啤酒被打開,王浩迫不及待的喝上一口,興許是冰啤酒的滋味讓他暫時冷靜了一些,現在的他主動把頭往窗外靠。
外麵的風吹在他臉上,此刻他心情十分舒暢。
有些事情是忘不掉的,但我們可以選擇說出來,對自己最信任的人。
“浩子,你說咱倆緣分怎麼樣?”寧夏安用筷子掰開一半魷魚放到王浩的碗裡,後者笑道:“那還用說啊,打遊戲逃學上網,閒的沒事到處亂逛,在學校裡打架哪件事咱倆沒乾過。”
“安哥,我說真的,我覺得那次網吧去的真的值。”
“我也覺得。”
兩人對視,隨後一齊笑了出來,他們學著大人的樣子,一個拿起酒杯,另一個舉起可樂。
“不喝酒多沒意思。”
“切,不喝酒我也是你爹啊。”
“滾滾滾。”
第四瓶啤酒沒能喝完,倒也不是王浩不想喝,隻是他現在還有點意識知道自己是在學校逃出來的,早晚都得回去。
暫時的自由可以選擇,但後續的代價也得想辦法降低到最小,不能節外生枝。
這家燒烤店的味道很不錯,對得起它的開價,寧夏安之前在一些小的燒烤攤位做過幫工來著。(處理白菜韭菜魷魚金針菇這種,要給它們串上竹簽然後整齊擺好放在冰櫃裡,這項兼職我也乾過。)
他之前待的那家燒烤攤味道的確不錯,但那個衛生
說實在的,寧夏安看了都有些不敢吃。
他之前所在幫工的那個攤位是一個中年大叔支起來的,有時候去拿貨的時候沒地方放就直接把那一捆捆分好的白菜葉子放在地上,然後等要串竹簽的時候才會進行簡單的清洗。(我的工作真的就隻是串竹簽和擺貨,從下午三點一直乾到半夜兩點,期間就沒怎麼停下來。)
表麵上乾淨了就是乾淨了,隻能用這一句話來形容了。
然後就是烤架,也不知道上麵已經發黑的油和烤焦了的不明物是多久之前的了,那個老板也從來沒清理過。
乾了一個月拿完錢之後寧夏安就再也沒去過了。
相較於現在他們來的這家店,衛生就不是一個級彆,至少這裡是看得到廚房內部的。
兩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期間寧夏安本來是想扶著王浩走的,但王浩堅決認為自己沒醉。
也是,三瓶半的啤酒怎麼看也不像是會醉人的樣子。
“晚自習去不去,現在才八點三十二。”看著手表,寧夏安回想了一下學校的課程時間安排。
八點三十二,眼下正是第二節晚自習剛剛開始。
想來老胡應該發現他倆又翹課了,不過沒關係,這種事情他應該早就習慣了的。
“安哥,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大聲說點什麼?”王浩兩手抱著自己的頭大步向前走著,寧夏安則跟在他身後不到一步的距離。
現在他們走的這條路是一條很少人知道的小路,其實這是在一個小區裡麵,不過這條路因為太過於靠近牆壁且是最後一棟樓的緣故,所以沒多少人光顧這裡。
現在要不要大聲說些什麼?這個荒誕的想法寧夏安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
得出的結果是沒必要,他不覺得這個有意思。但王浩不像他這樣,見寧夏安久久沒有開口回答,王浩朝天空大聲喊道。
“去他的上學!老子就是讀不出書,但是我活著!”
放聲大喊著,寧夏安覺得王浩應該是有些醉了,他也有點醉了。
青春本就是張揚且熱烈的,但有些人的青春是安靜的無疾而終的。
寧夏安平時感覺不到青春的熱烈。現在眼前的景象倒是讓他感受到了。
他也是個高中生。
“還真是好無聊啊。”
嘴上說著無聊,實際上他也很想像王浩一樣大聲喊出來。
隻是他能說些什麼呢?
第二節晚自習你要問他們兩個回不回去?
回去乾什麼,反正課都翹了明天等著挨罵受訓就行了,現在舒舒服服的回寢室睡覺/到街上亂逛不是更好嗎?
“我覺得,找到這個漏洞的人也是天才。”寧夏安看著正在拆除一些神奇的“掩飾物品”感慨道。
雁城一中的建校曆史十分悠久,前身可以追溯到清朝末年的船山書院。
這裡的建築經曆過幾番修繕,到現在總體來說已經是現代風格了,隻是上一次修建過去已經有些久了。
眼下宿舍樓這邊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漏洞”。
“沙沙。”無數雜草被王浩扒開,王浩把手伸到斷開一截的欄杆洞裡麵,從裡麵拉住寢室側門的門鎖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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