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夏安不搭理自己的小惡作劇,任琬也收回了先前的表情稍微正色道:“是我摘抄的一句話。”
“英國作家喬治·奧爾威認為,一個嚴謹的作家在寫每個句子的時候,都至少會問自己四個問題。”
“小寧子你想想,你會怎麼問自己四個問題。”
我會怎麼問自己四個問題?
寧夏安思索著。
每個句子所表達的自身想要表達的情感,每次自己在想人物對話的時候都會絞儘腦汁的思考怎麼表達。
這應該算一個。
隻是後麵三個怎麼問?
“我隻想到一個,該用什麼詞語或者句子來表達我想表達的。”
任琬用鉛筆敲了敲寧夏安的腦袋說道:“這不是一個問題,算兩個。”
“第一個,就是你說的,該怎麼表達,第二個是用詞上。”
“喬治·奧威爾的四個問題剩下的兩個分彆是,什麼形象或者習語能讓人的閱讀更加清晰易懂,還有這個形象是否足夠新鮮,可以產生影響。”
“小寧子,你現在困在了第一步。”
困在了第一步?
表達。
的確,有時候生活裡有些事情他都說不明白,更何況是小說創作?
見寧夏安低頭沉思,任琬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等他學會表達,其實後麵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與其說寧夏安是被語言匱乏所困,倒不如說他是被自己的思想困死了。任琬清楚的知道寧夏安平日裡發呆的時候就會在自己腦海裡展開天馬行空的想象,隻是想的太多而不表達是會導致他找不到最開始的自己的。
“難啊,其實我現在和你說話也沒有那麼迷吧。”寧夏安思考失敗,在他看來表達不就是說話嗎?
他也沒到那種連話都說不出口的情況吧。
“這個就得你自己好好想想咯,我幫不上忙了。”收回心神,任琬開始留意自己前麵擺著的石膏頭像。
畫畫,隻是自己現在真的還有心思能留給畫畫這件事上嗎?
我該怎麼表達描述自己想象的和自己看到經曆過的事?
他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十月中旬,空曠的美術教室,窗外隻能看到樹乾的樹以及垂下來的枝條,玻璃上反射著他們兩人的身影。
外麵有風嗎?有一點,他注意到外麵的樹葉有在微微晃動,他先前在外麵散步的時候還注意到天上那有些殘缺的明月。
思緒從遠方回到近旁,今天任琬這身白色連衣裙很襯她今天的發飾,這是他第二次注意到任琬發飾的改變,先前粉色帶有蝴蝶的皮筋被替換成了現在的白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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