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的等待中,五人的關係亦如第一天那樣,相看不順眼,一點客氣也不裝,見了麵就當不認識,就連吃飯都‘默契’的錯開了時間。
眾人出發前的晚上,一個乾瘦的年輕人出現在主院,身子站的挺拔,表情貪婪又得意。
直接上樓後,年輕人推開三樓的一間房門。
整個屋子裡昏暗無光,儀器“嘀嘀嘀”的聲音一直不斷,唯一一張床上躺著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靜靜地站了一會,年輕人緩緩開口。
“爺爺,我會把你們藏在墓裡的東西拿出來,也會拿到家主之位。您老人家就躺在床上等著吧。”
“那寶貝隻是放在祖宗的骨頭邊上就能福澤我們數代人,你也真是,怎麼就不想想放在自己身邊呢?”
“靠著那個寶貝,我們家一定可以再往上攀一攀。到時候,權力、財富、地位……全都唾手可得!”
“您老人家,就好好躺在這裡,固執到死吧——”
老者的皮膚蒼老如樹皮,身上的人氣已經淡了,由內而外散著死氣,顯然是剩不了幾天可活。
年輕人像炫耀一樣說完,低頭看著沒有任何變化的老者,嫌棄的“哼”了一聲離開。
房門關上後,老者緩緩睜開一些眼皮,手指抽動,嘴角微顫,從嗓子裡流出一些破碎的音節。
他在說:“不……那不是我們……的。”
這樣微弱的掙紮沒入了夜色,冰冷的儀器繼續發出“嘀嘀嘀”的聲音。
這三天,白硯強行要求張起靈頓頓都帶著自己,一塊去食堂吃飯。
他超愛第一天吃到的蛋羹。
隻不過由於食堂大師傅不屑於總是做同一道菜,覺得一點都彰顯不出自己的廚藝,所以在見到一人一貓同時出現後,這位大師傅就主動抬手示意,讓張起靈自己找個位置坐。
然後自己哼著調子忙活起來,一人一貓每頓吃什麼,全看大師傅心情。
但不得不說,這大師傅有兩把鏟子。
雖然沒有再次品嘗到第一天吃的蛋羹,但後麵端上桌的食物都很美味。白硯很喜歡大師傅專門為自己單獨做的食物,每一份都很好吃。
對於這個會製作美食的胖胖人類,白硯很滿意。
一連三天吃下來,他覺得自己的毛都順滑油亮不少,再加上這幾天一直在張起靈身邊,那若隱若現的外溢妖力讓他傷加速了恢複。
內傷直接好了五六成。
黑瞎子低頭看著在張起靈口袋裡打哈欠的白硯,“啞巴,你這貓,怎麼頓頓吃那麼多也不見肚子鼓起來?而且一點肉也不長。”
聞言,張起靈也好奇低頭,兩人一塊看著睡到迷迷糊糊的白硯。
黑色的小毛絨團子微微張著嘴,露出了一截粉色的舌頭,明顯是睡迷糊了,還在夢裡吃好吃的,嘴巴一直在‘嚼嚼嚼……’,模樣憨態可掬。
看的黑瞎子都想伸手rua一把白硯的腦袋。
不過潛意識還是讓黑瞎子把手收了回來。
他可不乾讓心裡沒底的事。
第一次見到張起靈把貓放車上時他就感覺,這貓一定是很臭屁的性格,不喜歡的人和不認識的人一但上手摸了,十有八九會被撓。
嘶……為什麼會這麼感覺?
就在黑瞎子自我反思的時候,水子在不遠處的客廳門口喊著:“黑爺,張爺,來挑裝備了。”
笑著直起身,黑瞎子率先朝客廳走去,“走,啞巴,咱們準備準備。”
這戶人家確實是有錢,一切的裝備都是市麵上最好的貨,老南動作快,三兩下就把自己需要的給整理妥了。看著不像是要去下墓,倒像是重新上戰場。
張起靈彎腰拿工具裝包的時候,白硯在口袋裡伸了個懶腰,用前麵兩個爪子抱著腦袋扭動著身子。
感覺到口袋裡的貓在動,張起靈立刻起身把白硯露出來,低下頭正好對上白硯玉髓綠色的雙眼。
“喵~哈——”
打了個哈欠,撓了撓耳朵。白硯鑽出口袋,跳到桌上。在一堆看起來非常專業的工具裡突然竄出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動物,水子眼睛都亮了。
興衝衝的轉頭去看黑瞎子。
一副‘黑爺,你真沒騙我’的樣子。
活像是早就從某人口中知道了白硯的存在,且聽信了些被加工過說辭……
在一邊的老南不滿的哼了一聲,雙手環在胸前,手臂的肌肉頓時隆高,看起來就像一堵人形肉牆。
“下墓,不是讓你們這些年輕人玩鬨的!”
水子連忙走上前笑著勸,以免雙方在出發前吵架,“南爺南爺,這貓不簡單,是張爺專門養了在墓下麵找路的,保管不會弄出問題,真的真的。”
“地方不同,每個人的手段不同,來的第一天黑爺就給我透露了,張爺能跟他的貓說話,上次他們下的墓古怪,一行人在裡麵險些被困死,還是這貓找了個生路。”
對於這種說辭,老南完全不信,“他說什麼你都信?一個小畜生,能懂什麼?”
聽到‘小畜生’三個字,張起靈淡然如水的眸子立刻冷的像是尖銳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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