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的,什麼東西咬了老子一口?!”
黑暗中,走在隊伍前麵的老南痛罵著,彎腰準備檢查被咬穿的手臂,而他的身邊,水子乾脆利落的給了老南一記手刀,將他劈昏了過去。
“等的時間也太久了,要是那個姓張的和戴眼鏡的不走,你是不是不打算動手了?”水子的聲音不似先前那般顫抖恐懼,氣息平穩,還帶著一些不耐煩。
許棠對著再次瑟瑟發抖的程永良微微一笑,一條暗紅色的小蛇從老南的身上爬出,抬起上身,順著許棠的手腕,纏在了許棠的脖子上。
“我的雇主,你還真是心急。”
“就算那兩個人一開始就走了,那剩下的老頭子也不是什麼好拿捏的。他故意帶著我們幾個兜圈子,就是想讓我沒耐心,暴露出來。”
“可這個大個子我打不過呀,隻能靠小紅偷襲。想完美偷襲、逐個擊破,就隻能讓他們走散。”
“我這也是為了雇主隱藏身份不是嗎?”
“到時候進了墓室,雇主你可以裝成被我挾持,逃脫後,趁機靠近那三人中的任意一個。我的蛇,會幫你。”
“壞人,有我一個就夠了。”
“把他們全解決在墓室裡,雇主尋找的寶貝才不會被其他人看見。”
暗紅色的小蛇口中吐出鮮紅的蛇信,許棠唇邊的笑意稍淡。
另一條暗紅色的蛇從草叢中鑽出,昂著身子,試探性地纏上水子的腳。
水子低頭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伸手將那毒蛇直接抓在手裡,學著許棠,將蛇放在了脖子上。
這一係列的動作讓許棠眉眼微彎,刻意將目光中的陰冷視線暗藏,留給所有人的,隻有浮在表麵的溫潤柔和。
毒蛇不會為誰藏起自己的牙,它隻會等待機會,一個合適、能將獵物一擊斃命的機會。
計劃依舊在順利執行。水子在自己那些叔叔們的眼皮子底下混進了這次的隊伍,已經是將自己置於險境。
要是沒能拿到那個寶貝,就憑自己在家裡的那點微末地位,絕對會死在某個叔叔的手裡。
“靠。”暗紅色的蛇順著領口爬進了水子的衣服裡藏好。
想到自己竟然要和毒蛇為伍,水子不滿的踹了一腳雜草。
說到底都是老爺子生了太多孩子,而自己那個早死鬼父親沒能幫他在王家站穩腳跟就被暗算死了。
他都費勁巴拉的在王家生存了這麼久,這次已經賭上了全部,說什麼也要拿到他爺爺小時候跟著屍骨一塊放進墓裡的寶貝,換來足夠的權力。
兩人看著已經快要嚇破膽的程永良。
水子“嘖”了一聲,麵上不耐:“你以為留著你這條命是做什麼用的?還不快帶我們出石陣。”
從沒見過這種場景的程永良早就跌坐在地上,腦子一片混亂,說不出完整的句子,驚愕的指著許棠,然後看著水子,瞳孔震顫。
他以為許棠裝的夠厲害了,沒想到那五個人裡麵還有一個更會裝的。
“許棠你……你能控蛇。那些人是、是你殺的。”
“石陣……我能我、我能,然後留了我不死……你、你……”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恐懼讓程永良瞪大了眼睛,身子顫抖著。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人,表麵上看,就是個聰明厲害的讀書人,文文弱弱、沒什麼可怕的。
實際上卻是個能操控毒蛇和巨蟒的奇人異士。
不僅讓巨蟒殺了前麵那些人,讓他們接觸不到墓。
還將自己騙來,幫著他們引路。
許棠眯眼笑著,“你誤會了,那些巨蟒不在計劃內。但你的命,確實是我有意護下。乖一點,帶我們走出這裡。”
“不然,你就和他一樣。”
順著許棠手指的方向,程永良看見了倒在地上沒了什麼氣息的老南。
喉間滾動著,程永良隻覺得自己在和一個披著人皮的鬼做交易。
……
由於這個墓室中的機關和陷阱幾乎都被毀了,白硯全程都失望的耷拉著耳朵,把尾巴收了起來,滿臉遺憾的打開張起靈的上衣口袋,準備化成貓,鑽進去睡覺。
眼看著人形大貓貓一副失望到要哭的模樣,張起靈伸手擋住口袋。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待著?”白硯試圖撥開張起靈的手指。
但是這好看的人類力氣有些大,不用妖力加強自己,白硯根本就掰不動。
可是他那點妖力用一些少一些,省省算了。
於是人形大貓貓委屈巴巴的抬起頭,那雙水潤幽深的墨綠色眸子望著張起靈。
周圍的環境極暗,卻模糊不了兩個能夜視之人的視線。
意識到他們間的距離近到呼吸都在糾纏,張起靈輕咳一聲,稍微後退了一些,偏過頭,耳後隱隱泛著控製不了的熱,“你實在是想知道各種機關陷阱的製作方法和破解方法,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
黑發下的貓耳立刻動了動,白硯開心的撲在張起靈的身上。
如果他是貓的模樣,一定要認真蹭蹭這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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