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幾步後嗎,黑瞎子轉身,朝張起靈走去,“哎呀——啞巴,你可真會跑。”
白硯正站在平台的邊緣,默默看著一直望向自己的龐然大物。
是棺內的法器珠子讓一條小蛇獲得了開啟靈智和修煉的機會,但是這個人間並沒有靈力,小蛇隻能吸收法器珠子逸散出的能量。
代表著時間的法器碎片,就連妖都無法輕易控製,遑論一條凡間的小蛇。
在重重錯亂的時間法力中,小蛇的身體產生了異變。
他的身體龐大到無法離開這處空間。
每次蛻皮期到來,龐大的身體就會碎開,流出血液,讓他痛苦不堪。這些蘊含著人間不該有的能量的血液順著地下暗河流至外界,被蛇群接觸。
那些蛇同樣發生了異變。
它們有了些許的靈智,明白地下的深處有一個孤獨的王,王用鮮血喚醒了它們。
為了供養被困住的王,它們會在蛻皮期到來時,選擇身形合適的,主動順著暗河的裂隙鑽去底地下,自願成為王的食物、能量。
可是它們在接近沒有人收起的法器珠子時,身體都會因為抗不住能量的餘波而碎成汙血。
被困住的靈魂渴望著自由和陪伴,卻要在這冰冷陰暗的地下空腔中一次次感受著族人的接近和消逝。
孤獨和絕望一點點浸染著他。
他離不開這個地下空腔,也沒辦法接近中央的平台。
而白硯用妖力嚇退巨蟒時,他感受到了。
那是絕對能殺死他的力量。
所以他才會在白硯接近平台時試圖引起白硯的注意,用儘全力的哀求著白硯。
殺了他吧,太煎熬了。
白硯腳步微動,踩上了一條巨蟒的頭,順著蟒潮接近了那個悲寂的靈魂。
在上方的水子剛配合著許棠將老胡偷襲,沒來得及抓住黑瞎子,就被他跑了,水子還有些氣悶。
要是許棠說的不錯,那個姓張的和戴墨鏡的走一塊,會非常不好對付。
“你愣著乾什麼?我們得下去。這趟不需要太多人活著。”水子皺著眉,轉頭去訓斥許棠。
原本從水子身上爬到老胡身上的暗紅色小蛇猛地躥出,用身體勾住水子的脖子,張嘴在水子的後頸處咬了一口。
毒液快速注入。
冷不丁被許棠驅使的毒蛇咬中後,水子的身體開始麻木癱軟,“你的……”
“你……這個時候、背叛我?”
高瘦的年輕人癱倒在地。
許棠走近滿臉不敢置信的水子,朝著那條暗紅色的小蛇伸出手。
蛇毒在人體內發揮作用,水子的皮膚開始泛著紫黑色,呼吸越來越困難。
許棠瞥了一眼水子,沒什麼感情的笑著,“安靜點死,我不喜歡吵吵鬨鬨。”
暗紅色的小蛇在許棠的身上攀爬依附,與盤踞在許棠衣服裡的另一條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