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地的石壁上刻下記號後,黑瞎子還是決定換一個營地。
他還要一個人在這原始森林裡等車,太靠近深處了可不好。
然而就在黑瞎子離開後,那條雪白的小蛇鑽出,口中粉色的蛇信探出、收回。
這條蛇不僅渾身白皙乾淨,就連眼睛都長得不一樣,一隻豔紅色,一隻翠綠色。
像是有靈智一樣,一直跟在黑瞎子身後大約百米距離。
太陽落下、升起……
距離車子的到來還剩四天,地下空腔中的許棠突然睜開眼睛。
他身體中的血窟窿大多愈合成了猙獰醜陋的疤。
看著地下空腔上方的點點熒光,許棠突然笑了。
這笑回響了很久。
動了動手指,許棠坐起身子,將礙事的衣服扯碎。
他身上那道繁複鮮紅的紋身一直在微微閃爍著,像是在為許棠提供生命和活力。
抬手將臉上的泥塊搓開,指縫中,許棠眼中的寒意冷冽,像是麵對著某個世仇。
“又、消失了嗎?”
……
本意是想幫著白硯保管那紅色的珠子,結果現在給人弄丟了,張起靈抿了抿唇,選擇不解釋。
白硯微張著嘴,有些不敢相信。
“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聽著少年這樣真誠的話語,張起靈眼眸微垂,“對……”
話還沒說完,白硯就開口打斷,“停停停,我可不是會推卸責任的妖。”
“把法器珠子交給你的是我,而且你應該弄不丟。”
墨色如淵的雙眸眨了眨,張起靈有些疑惑。
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那個巫祝正帶著人接近高台,像是要他們迎接下去。
白硯湊在張起靈耳邊小聲囑咐:“一會記得,千萬不要說話。這種偽裝神使的經驗,我有~”
妖界的各種祭祀白硯都見識過,而祭祀會有表演,白硯就曾擔任過神使身邊的小助手。
勉勉強強算是很熟吧。
事情也確如白硯所想,他偽裝得很好。
那張臉和周身的氣質本就出塵若仙,不似凡人。身邊又跟了個沉默俊美的‘護衛’,輕輕鬆鬆就把這個部族的巫祝唬住,讓對方帶自己去見這個部落的老大。
“神界一瞬,凡間百日。現在的人間,是何年月?”白硯端起了仙凡那般不可侵染的架子,漂亮的臉上收斂了所有表情,一副高深莫測、無欲無求的樣子。
學的太過有模有樣,幾乎將身邊的張起靈都唬住。
跟在白硯身邊,張起靈看了一眼此刻的白硯。
這個看著還是有些瘦削的漂亮少年依舊穿著不知哪個學校的校服,乾乾淨淨、清清爽爽,衣領整齊立著,將脖頸處的紅痕遮住,額前的黑色碎發將將遮住一些略顯柔和的眉眼,將明媚漂亮的雙眸露了出來。
輪廓也正如尋常少年那般,柔和,並不淩厲,是很好看的。
大多數時候像貓一樣可愛,偶爾又像狐狸一樣勾人。
腦海中的畫麵那突然跳轉到前不久幫白硯洗澡……張起靈立刻轉移視線。
就算是下意識地明白自己與白硯的關係並不簡單,他還也還是沒有回憶起很多事情的狀態,放任自己遐想身邊少年的種種模樣,實在是逾矩。
恰時,巫祝聽見白硯的問話後,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他這一跪,身後的所有人也再次跟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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