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威脅人,白硯也能讓第一眼看見他的人感覺出,他身上有一種浸透了矜貴和受儘寵愛的氣質。
惹眼,卻讓人心中生不出一絲嫉妒。
小孩隻覺得眼前的十八九歲的少年好看的像是帶著仙人氣息的妖,渾身都精致的像是神明傾儘了所有的愛才雕刻出的藝術品。
而自己這個角度和距離,能將白硯五官所有的細節都收入眼底。
奇怪的是,明明自己感覺到了懷裡抱著的少年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可自己卻仍舊不想輕易離開他。
或許正因為在自己情緒最容易崩潰的時候,毫不猶豫將身份暴露,隻為安撫自己的少年是他現在唯一能爭取的羈絆……
不會放手的,不想放手。
能擁有點什麼,太不容易了。
鼻尖縈繞著一些淡而清雅的香氣,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
愣著愣著,小孩對上了白硯戲謔的視線。
“小孩,還不鬆手?”
“哦。”
情緒已經恢複正常的小孩乖乖起身,變成了往日裡那個沒什麼表情變化的沉默模樣,站在床邊。
白硯則是坐直身子,抬手捋了捋自己發間的耳朵,態度有些破罐子破摔。
與此刻貴氣矜持、仙妖之意共存的模樣不相配的話癆屬性開啟。
“我可是妖,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
“是不是怕了?”
“……”
“放心好了,我很喜歡長得好看的人類,你這樣的,我還挺舍不得吃。”
說著,白硯皺著一邊的眉,視線在小孩的臉上打量了一會,然後盯著小孩那兩根長出一截的手指,喃喃道:“越看、越像啊……”
不明所以的小孩眨巴著眼睛,“?”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張起靈的人類?”白硯問完就後悔了。
他都快忘記了自己現在的時間線和小張的時間線不一樣,現在是很久以前,不會有小張。
小孩抿抿唇,誠實的回答:“現在,沒有張起靈。”
族長前不久死在了泗州城,若不是眼前的妖異少年,自己也會死。
這般想著,小孩抬眸,視線落在白硯發間的貓耳上。
很可愛,也想摸摸。
白硯則是很隨意的擺擺手,“嗯嗯嗯,我知道,現在是不會有張起靈的。以後就有了。”
聽著白硯這樣熟悉張家的‘起靈’,小孩皺眉,眼底劃過疑惑。
不禁在心中想著:看樣子,小黑認識已故的族長,難道他出現在泗州城也是因為想去幫族長嗎?
些許的酸脹感在心頭漫起,小孩迷茫的捂住心口。
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是什麼情感?
為什麼知道這個很好看的妖不是為自己出現,而是想去找族長,自己的身體會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