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裡有名隊員主動站出,帶著這具屍體登上了大船,承擔下了將屍體運走的任務。
白硯則打了個飽嗝從另一邊出來。
剛剛忘了再弄掉一個人類,給自己的身份騰出空間。
不過說實在的,身上帶著毒的人類不好吃。
出了解連環瞞著大家下墓一事,陳文錦有些不高興,隊伍中那些閉眼燭龍紋身勢力的人也有些按捺不住。
白硯揉了揉胃,找了個位置自己坐下。
有點……吃壞肚子。
後續的會議上他們聊了什麼白硯根本沒用心聽,隻覺得胃越來越疼、越來越疼,疼的白硯都想變回妖身,把吃進去的人類吐出來。
但是看這個情況,那人類在自己肚子裡估計骨頭都被融化了,吐出來不僅難受,還惡心。
精致漂亮的臉逐漸蒼白,白硯追悔莫及。
難怪閉眼燭龍紋身的人都拚命乾活,原來這個毒這麼強。
“唔……”
即便是使用了讓自己沒什麼存在感的妖術,發出來的聲音卻無法讓人忽視。
經常在墓中活動的人五感極佳。
順著聲音看來的有三個人,一個是霍玲,一個是解連環,還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白硯不遠處的張起靈。
白硯捂著腹部低頭,眾人暫時看不見他的臉,卻覺得那頭簡單束在後腦的長發柔順漂亮,身形清清瘦瘦的,就以為是個女人。
解連環伸手指了指在白硯不遠處的張起靈,“小張,你說說你,女同誌肚子痛的話都說不出了,你也不知道幫她開個口。”
“我們這……也走不開,還沒商量出個結果,要不你先把人家送回去吧。”解連環看了看陳文錦,力爭一個為兄弟塑造良好男友的形象。
張起靈其實是不想搭理解連環的,隻是看向白硯時,那熟悉的側臉一下就像是喚醒了他腦海中某些記憶。
“……”張起靈沉默著站起身,主動將白硯抱了起來,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把人帶走。
霍玲看著被張起靈擋住大半個身子的白硯,皺了皺眉,總覺得……這頭發,很眼熟。
陳文錦抬起雙手,手掌朝下壓了壓,示意大家不要再看。
抱著白硯離開的張起靈腳步越來越快,直接朝著自己房間去,就好像再晚一點,懷裡的人就會再次消失一樣。
躺在床上時,白硯難受的皺著眉。
“白硯……”
張起靈終於還是叫出了自己再次遺忘的名字。
我把你編成了最特殊的符號。
沒有再忘記。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白硯睜開眼睛。
疼痛會剝奪人的意識,妖也是一樣。
越是脆弱的時候,越想依靠著熟悉的東西或者人。
見到眼前的張起靈,白硯一把就抓住了張起靈的手,拉到臉頰邊蹭了蹭,以為自己現在是疼昏了頭,所見當是幻覺。
可白硯還是滿心歡喜,“你……想起來了。”
沒有討厭我,真好。
抓著自己的手指微涼,泛著白,張起靈掰開白硯的嘴巴看了看,伸手為白硯把了把脈。
“你吃了什麼?”
這語氣中滿是關切。
白硯心虛的把張起靈的手重新抓來,將對方的食指放進嘴巴裡輕輕咬了咬,含糊不清的說:“人。”
聞言,張起靈起身就準備將白硯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