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是在明亮安靜的環境。
身邊隻有鳥叫,清麗婉轉。斑駁的樹影投在臉上,莫名的悠閒安逸。
隻是張起靈不記得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也不記得自己來到這裡的時間。
天授?
張起靈腦海中冒出這個疑惑,身邊走來幾個說著聽不太懂的口音的男人,他們拿出繩子將自己的雙手束縛住,裝進了一個竹編的大籠子。
之後的一段時間,張起靈會被這些人推進昏暗無光的地方。
那裡麵的環境讓張起靈很熟悉,就好像他天生就明白怎麼在裡麵行走,怎麼破解機關。
最後那次時間很久,他被推進去後,門外就被那些人用泥土磚石堵上了洞口。
堵上了就出不去了。
不過沒關係,張起靈看了看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他好像會很多,就連怎麼減緩身體的消耗也會。
七天並不長。
等張起靈出來時,另一批人又將自己帶走。
不過這次,張起靈沒有被人用繩子綁著,還多了些能稱之為同事的人。
特彆是那個帶著眼鏡,還穿著一身黑的男人。
他好像是認識自己的。
張起靈這般想著。
可是記憶深處隻能回想起些許模糊的幼年時光。
好像有個最不該忘記的…,被抹去了。
他們跟著年紀很大的老頭四處奔走,時而進幾個墓,帶些東西出來。
但是張起靈對那些不感興趣,他隻覺得既然自己對墓很熟悉,那說不定能找到自己失去的記憶。
時間一天天過去,張起靈時常會在空閒時間看著天空。
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南方的雨水向來是充沛的,隻是今天的天氣異常的詭異。
上一秒還是晴空萬裡,下一秒就烏雲遍布,雷聲滾滾。
天塌了一樣,不斷傾瀉著密集的雨滴。
按理說這個天氣,人都應該待在屋子裡等待天晴。
可是張起靈連傘也不帶就走進了黑夜和雨。
看見張起靈朝著遠處走去,黑瞎子抬手在唇邊喊了一句:“啞巴!你去哪兒啊?”
張起靈沒有回答,越走越快,抬手低頭,將衣服上的兜帽戴上。
直覺告訴他,他很快就就能找到…了。
見到水窪裡的小貓時,張起靈的呼吸有些亂。
腦海中的記憶被喚醒了一些,可也僅僅一些。
他認識這隻小貓,或者說,他認識這個小小的貓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