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陽沒有看許棠,而是溫柔的對吳邪笑了笑,“不是夢。”
“如你所見,我是妖,其實說妖並不準確,應該說我是一縷回光返照的殘念。”
許棠摳著平台邊緣的手用力了些,指節泛著白。
“妖……”吳邪往後退了小半步,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僵硬著,不知道該怎麼變化。
“吳邪,你不用怕,我很快就會徹底消失。”封陽的聲音清潤溫柔,帶著些哄孩子的意味,讓吳邪咚咚亂跳的心臟稍微找到了些自己的頻率。
“你現在的疑惑一定很多,但我的時間不夠,關於我的一切,和你的一切,都去問白硯吧。”封陽走下平台,來到吳邪的麵前。
兩個幾乎完全一樣的人麵對麵站著。
或許是封陽的聲音太過溫柔,吳邪隻覺得腦子有些迷糊,意識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紗,這層紗不斷飄下,層層疊疊的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支撐不住倒下。
伸手虛虛的托住吳邪的身體,封陽將吳邪放在了角落,這才轉身看向跪在平台邊緣,雙目早已落淚的許棠。
“對不起……”
細如蚊囈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傳出,七盞人魚燭還亮著,光卻不那麼盛了。
封陽像是無奈一樣,歎了口氣,搖搖頭,走到許棠的身邊。
蹲下身,伸手在許棠受傷的腹部停留了一會。
溫暖的力量順著腹部的傷口流入,許棠連忙後退,表情抗拒,“我不能再讓你為我犧牲。”
“我這樣的人,不配。”
封陽抿唇聳聳肩,“好吧,隨你怎麼說。”
然後和許棠一塊在牆邊坐下,一人一殘念之間,隻隔著一拳的距離。
“許棠,這些年,你過得很不快樂。”封陽單手撐著下巴,一直偏頭看著許棠。
伸手在許棠耳畔微卷的碎發間撥弄著,戳了戳許棠後腦處的小辮,然後勾起了許棠脖子上掛著的貼牌項鏈,順著脖頸撫摸了半圈。
每一個小動作都能讓許棠的心跳和呼吸紊亂。臉頰發熱。
“時間不多哦,你不看看我嗎?”封陽笑著在許棠的耳邊低聲引誘著,熱氣掃過許棠的耳朵,讓紅色更深了幾分。
封陽的語氣和作為,一如他們剛剛點明心跡時,封陽的大方和許棠的有所保留。
許棠死死攥著自己的手,清理的很平的指甲都在掌心印出了深深的痕跡。
想看啊,當然想看。
可是他更怕自己看了之後,要再次失去。
他失去身邊這個妖的次數,太多了。
為了獲得閉眼燭龍紋身,許棠能吃下所有的苦和痛,可是那些堅定的意誌,在遇見封陽時,總是會變的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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