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年紀輕輕二十多歲，據說已經突破到了七品銅皮鐵骨，正向著六品金身境發起衝擊。你一個區區九品，還敢去挑釁人家？”
江夜有些意外，雖然聽到了一些傳言，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如此有實力。
“還好你們沒有真打起來，不然我就要去給你收屍了。順便還要去到那守夜人衙門，替你向人家負荊請罪。”王闖出言諷刺道。
江夜無言以對，隻能在心裡想著，你要是多給我殺幾個人，我殺這七品如屠狗……
“不過……”王闖見江夜老實了，便話鋒一轉：“我倒是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你也不算給我們天牢丟人，這次就不罰你了……”
“對了，”王闖的語氣中帶上了些許意味不明的深意，“一會兒有客人要來，你和我一起迎接一下。”
……
當江夜再次看到那張如刀刻般英俊的臉龐時，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而張若虛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天牢獄卒嗎？”一旁，一名鬢角留白的中年男人詢問道。
他們兩人正是王闖口中的“客人”。
張若虛點了點頭。
而王闖卻是出言糾正道：“莫大人，這位是我們天牢新任行刑人，並非獄卒。”
“哦？”莫姓守夜人不由多看了江夜幾眼。
“這位莫子晏莫大人是守夜人最高級彆的三個‘子夜’之一。”王闖在一旁給江夜介紹，“至於這位張若虛張大人，想必你已經認識了。”
一邊介紹王闖還一邊向江夜使著眼色。
“拜見莫大人、張大人。”江夜無精打采地向兩人行禮。
“不知這次來，兩位大人所為何事啊？”
終於，話題被引入正題。
“前不久，首都白帝城內發生了一起命案，我們初步懷疑是邪教魔天教搞的鬼。為了深入魔天教內部調查，儘可能地將其一網打儘，我們想要從天牢裡‘借’一名囚犯……”說到這裡，莫子晏雙目炯炯，“我們想要‘借’前不久剛被打入天牢的魔天教教司——常天明，讓他帶著我的屬下一起扮成魔天教教徒，混入他們的布教點內部，刺探情報。”
聽聞了守夜人的目的所在後，王闖麵露難色道：“這……莫大人，你可要知道，我們這裡從來就沒有過放人出去的先例啊。進了天牢，就意味著再也無法回到外麵的世界。”
“王大人，你放心好了，我們保證在案子結束後，親自再將常天明押送回來，絕對不會有所差池。”莫子晏趕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而王闖依舊支支吾吾。
這時候，莫子晏突然將手伸進懷中，麵無表情地說道：“我這裡有陛下的手諭……”
“那就好辦了，我們天牢一定全力配合守夜人的各位大人。”王闖像是變臉一般，立刻堆出了燦爛的笑容。
“不過，我們有一個條件。”王闖補充道。
“說。”對於王闖的變臉絕活，莫子晏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為了確保犯人不出意外，我們會派出一個人全程跟在犯人身邊，同時參與整個案子。”
這也是合理的要求。
莫子晏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要提醒你，這個案子危險重重，你也知道，魔天教屬於魔道宗門，除了教徒都是修行者以外，其中地位更高的教司、教長、教宗甚至是教主個個實力驚人，不容小覷……關於這個參與人選，王大人你可要慎重決定。”
“人選嘛……早已定好了。”說著，王闖一拍江夜的肩膀，“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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