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
透過塑料包裝,橘皮糖的苦味就已經直衝天靈蓋了。
孫華景:“趁著那個廚師長不在,我們趕緊吃一顆,好歹能七天餓不死。”
安樂:“……那來一顆?”
橘皮糖在兩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中入了口。
“嘔——”
“嘔——”
難以言喻的酸臭直衝天靈蓋,味道比陳年的汗鞋汗襪子都濃鬱。
這踏馬也叫糖!
愣是一點甜味都吃不出來,酸、臭、苦,還有微微的鹹味,真的很像醬醃臭鞋墊!
兩人趕緊死死捂住嘴,防止自己吐出來。
味道是惡心了點,但這可是道具,珍貴的道具。
一盒裡統共才七顆,作用牛掰得堪比傳說中的辟穀丹,吃一顆七天不吃不喝都餓不死。
拉長脖子,倆人艱難地生吞了一大顆硬糖,橘皮糖的表麵粗糲磨砂,咽得時候嗓子眼都要磨冒煙了。
安樂拚命地捶胸口:“好……噎……”
困難地咽下一顆橘皮糖,兩人的臉都是濃鬱的菜色。
孫華景:“……我的嘴裡都是臭鞋墊的味道。”
一打嗝,那股濃鬱的酸臭就從胃裡往上湧……
安樂依舊被噎得翻白眼,她指了指後廚:“宋……哥……”
孫華景捂著嘴:“我去給他送糖。”
後廚。
宋楚牽著條醜青蛙守在門口,一邊監督廚師長的做飯食材,一邊抱臂倚著門框,拖著聲音懶懶道:“收垃圾——”
“收——廚餘垃圾——”
微笑男人正在炙烤牛排的手一頓,腦海裡翻湧出一些他從未見過的畫麵來。
漆黑死寂的城市,猩紅跳躍的篝火上架著幾條魚,香味近乎化為實質。
指腹突然傳來滑膩濕潤的觸感,他慢慢低頭,一條開膛破肚正在處理的死魚就被攥在手中。
當啷啷——
幾枚銅錢在龜殼裡被少女晃得當啷脆響,她穿著略有些寬大的紅色外套,兩截細細白白的手腕從中伸出,雙手緊握住龜殼晃,一邊晃一邊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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