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強行以理性壓製詛咒的欲念,並且沒有用狼身作戰,但嗜血的狂喜已經在黑爪族長漸漸沸騰的血液中滋生,他要快一點結束,結束這令他厭棄的失控感覺。
和同族相比,他對使用本體作戰的抗拒簡直反常。
因為這種抗拒,他缺乏以本體作戰的經驗,不擅長和同為怪物的敵人搏鬥。
但這不代表他弱小。
他非常、非常地擅長殺人。
.........
“哈哈哈哈哈哈!”
貝略家的狼人坐在塗滿鮮血、堆砌異種屍骸的長街上放聲大笑。
它當然可以笑,作為最後的勝利者,他也有資格去笑。
黑色的毛發在浴血後貼伏在身體上,讓它看起來狼狽不堪,但即使口中數根尖牙斷裂,筋肉虯結的左臂骨折成數截,胸口被砸出一個明顯的大坑,它的心情也依舊興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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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殺死拉瑪什圖之女後,天上的孽物喚來了更多的怪物。
它們都是可怕可敬的對手,每一個都有著特彆的能力和足以殺死他的力量。想要戰勝它們,就必須不斷尋找它們的弱點,並且充足發揮自己的長處。
力量比自己強的敵人,就要用技巧和武器戰勝。
倘若敵人的技巧勝過自己,就逼迫對手不得不和自己角力。
麵對掌握奇特異能的對手,拉開距離尋找破綻是關鍵。
平時難以見到的怪物一個接一個出現,克雷頓從來沒這麼亢奮過,他把之前不插手魏奧底事務的許諾完全拋開,既然它們都衝著他來,試圖置他於死地,難道他還能像個懦夫一樣逃走嗎?
他必須要好好享受一番。
水行馬的獠牙嚼碎他的左臂骨,他報李投桃,用被牙仙強化過的利齒咬開水行馬覆蓋鱗片的咽喉,然後在大胃王比賽中率先吃掉了自己的食物。
無頭騎士用鍍銀長劍施展精妙劍技切開狼人的皮肉內臟,還有刀槍不入的盔甲和隻有找到頭顱才能破壞的不死之身作為倚仗,戰吼對沒有耳朵的家夥也不起效果。克雷頓拖著腸子以摔跤手法拽倒騎士,以利爪探入它的脖腔拔出脊椎,封印了這具死靈的行動能力。
坎卜斯掄起樹乾打碎他的雙臂和肋骨,樹乾碎裂後便使用雙拳做武器,幾乎將克雷頓生生碾碎,卻被他抓準機會以無頭騎士的寶劍施展剛剛從劍主人那裡學來的劍技,出其不意砍斷坎卜斯的右手逃出生天,接著他來回牽扯,不斷在坎卜斯身上製造流血傷口,在很長一段追逐戰後坎卜斯失去力氣,被克雷頓折返回來砍下頭顱。
四肢都是長刀的盲眼男人將揮舞的利刃織成巨網,難以近身,克雷頓扔出磚石吸引他的注意,接著找到空隙以坎卜斯擅長的拳術風格一擊正中刀男的軀乾,然後用築城者砸碎了他的頭顱。
刀男的四肢被他卸下,用於對付一棵高大的揮舞著枝乾的食人樹,它靠著活化的樹根移動,可以同時從上方和下方發動攻擊。克雷頓的右後腿被它打斷,才恢複的胸膛又一次被砸出凹陷,但在將那些細枝條修理乾淨後,食人樹的威脅性驟降,他吃了點東西恢複體力,然後追上去將這東西一刀刀劈成柴堆。
殺死一個,還來一個。
狼人的身體狀態如同潮汐起伏不定,海量的消耗後是從戰敗者身上大量進食血肉補充,還有築城者幫助他,讓它從重傷中修複身體,爾後還能保持體力,重新投入到下一場戰鬥中去。
克雷頓的思想隨著戰鬥的隨機應變活躍到了極點,過去死寂的靈感也再度複蘇,如果這時候給他一點時間,他相信自己絕對能寫出不止一部優美的詩集,或者做出能夠流傳後世的偉大雕塑,就連繪畫技術也說不定可以在頃刻間掌握。
而這樣的靈感體現在戰鬥過程中,就是戰敗的強敵們所施展出的戰鬥技巧也漸漸融入克雷頓的作戰體係,被他吸納轉化,用來對付之後的強敵。能令他強大,把他幫到的技巧,他會毫無成見地去學習和應用,就像他從屍體中汲取精氣強化肉體一樣自然,他也能從中得到無比樂趣。
一切都水到渠成,克雷頓儘情的釋放力量,讓鮮血揮灑。
除了會飛行的繪圖師和那個一直隱藏自身的吹笛者,他已經將所有可以殺死的對手都解決,並且身上密布短時間內無法愈合的創口,但還感到血脈在熱烈奔騰,狩獵的欲望高漲。
這意味著詛咒已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但克雷頓並不因此沮喪,他不再像過去那樣將這視作負麵的東西。
相反,他感到自己無比神聖。
他就像一輪威嚴的太陽,不知疲倦地釋放著自己的熱力,祂帶來的溫暖惠及萬物,又能熔化任何敢靠近自己的存在。
克雷頓甚至產生了一個狂妄無比的念頭——也許在此刻,世上的人中隻有他的心情最接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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