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高度烈酒。
衝到黃國興的眼睛,鼻子,嘴巴裡,他的咆哮聲戛然而止,身體劇烈掙紮,但是劉浪看著瘦,壓著他兩百斤的身體,都讓他動彈不得。
黃國興眼睛,鼻腔,全都火辣辣的。
他想喊叫,卻給烈酒嗆入喉嚨。
發出吚吚嗚嗚的聲音。
一瓶酒倒下去,劉浪鬆開手,黃國興捂住自己的臉,倒在地上。
感覺鼻腔喉嚨都跟火炭燒著一樣,痛苦的直叫喚。
“老黃。”
潘虹從位置上跑下來,想扶黃國興,但是怎麼扶得動,反而被黃國興拉著一屁股坐在地上。
潘虹朝劉浪尖叫:“你要死啊,還有你,柳依依,我怎麼得罪你了,你男人要這麼害我們家老黃。”
柳依依心比較軟。
雖然剛才差點被黃國興打了,但是這會被潘虹指責,又有些心虛,抓著劉浪的手:“浪子,這不好吧。”
劉浪道:“你以為他們多好心,還帶我發財,他們就是專門建老鼠倉的無良炒家,拿著客戶的錢拉高股價,自己偷偷盈利。
剛才又是請客,炫富,宣揚自己知道內幕,無非是要我把錢給他們,讓他們幫忙炒股票。
錢到了他們手裡,你以為還能拿回來嗎?”
柳依依臉色一變,看向潘虹,潘虹的眼神有些閃爍。
柳依依心裡涼了半截。
難怪潘虹見到她這麼熱情。
她記得以前大學的時候,潘虹就比較虛榮,喜歡和那些有錢的同學玩,而柳依依生活費都要靠自己打工才能掙出來,兩人關係可想而知。
大學畢業這麼久,兩人頭回碰麵,潘虹就請她吃幾千塊的大餐,一直宣揚奢華的生活。
這裡麵沒有鬼才怪了。
潘虹道:“你彆血口噴人,就你那幾個錢,值得我們費心思。”
劉浪道:“我有沒有胡說,等警察來了就知道了。”
潘虹心虛,從地上爬起來:“老黃,我們走,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這種人就活該窮,活該窮一輩子,還有你肚子裡的小孩,生出來也是窮鬼,一輩子當底層人。”
劉浪愣了,回頭看了一眼柳依依的肚子。
柳依依被他看得心慌。
避開劉浪的眼睛。
看到潘虹和黃國興要走,劉浪一把將門關上,順手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門口:“彆急,警察還沒來,你們跑什麼。”
黃國興現在好點了,他恨不得啖劉浪的肉:“我怕等會跑得是你。”
他還不信劉浪這個小癟三,有什麼背景。
在金州這一畝三分地,黃國興,自問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體製內的人,認識的不少。
黃國興乾脆也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拿出電話撥打起來。
“喂,鄭哥,是我,老黃啊,我今天被一個小癟三打了,就在“福榮酒家”,你就在附近,太好了,快點來,等你,晚上紅寶石,老弟請你一條龍。”
他掛斷電話,腰杆子挺了起來,一臉猙獰對著劉浪:“你不是喜歡報警嗎?等會不扒你一層皮,老子跟你姓。”
沒多久。
外麵的門被砸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