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蝶一通機光炮一樣的輸出。
麵紅耳赤,高聳的胸脯上下波動,仿佛要炸了一樣。
可見她是何等生氣了。
白筱蝶一向以冰冷著稱,劉浪都沒有見過她生這麼大氣。
一時間,都懵住了。
“說啊,你怎麼不說話!”白筱蝶抓起桌上的茶杯,揚起來,劉浪見勢不妙,趕緊一個箭步上前,從白筱蝶手裡奪下杯子。
“白書記,你冷靜一下!”
“把杯子還給我!”
“我不還,你萬一砸到我怎麼辦?”
白筱蝶氣笑了:“我是要喝水,誰告訴你我要砸杯子。”
劉浪傻了一下,是他搞錯了嗎?
見白筱蝶臉色沒剛才那麼激烈了,他小心翼翼的把杯子遞過去,白筱蝶一把奪過去,打開杯蓋,放到嘴邊,咕嚕咕嚕喝掉一整杯。
原來是罵渴了!
她放下茶杯,冷冷的盯著劉浪。
“白書記,我,我可以說了嗎?”劉浪道。
白筱蝶依然盯著他,不說話。
劉浪咽了口唾沫,說道:“確實,你說我要為林文伸冤,有一部分原因,但是並不是我決定性的原因。
我到了白木鄉,我發現他們當地確實是太落後了,如果不是因為落後閉塞的環境。
那些女孩子會半道輟學,給壞人可乘之機嗎?
如果白木鄉是環城鄉,城關鎮這樣富裕的鄉鎮,那很多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落後,貧窮,是很多罪惡滋生的根源。
林文去支教,難道不是為了改變那些孩子的命運,希望他們能走出大山嗎?
那麼我和他做的雖然不一樣,但結果是相通的。
我們都不希望類似消失的女孩子的悲劇,再次發生。
這是我最大的目的。”
白筱蝶聽著劉浪剖析內心,漸漸的,冷靜下來,她說道:“白木鄉我去過一次,確實很落後,海拔很高,路也差,現在雖然修了一條路,但本身這地方沒什麼產業,想發展太難了。
我知道你拉投資厲害,但投資商不是傻子。
不可能跑到一千多米海拔的山上去投資。
你有三頭六臂,能在短時間內改變白木鄉的現狀嗎?
或許你紮根下來,乾個三五年,能讓白木鄉舊貌換新顏。
但對你來說。
三五年,就錯過晉升最佳時機了。
你現在青乾班畢業,又是優秀學員,這是你最好的起飛機會,運作的好,三十歲前甚至就能提上正處,那時候整個東江都沒有比你更年輕的正處了。
拖個三五年,誰還記得你。
你在一個鄉鎮,乾得再出色,對你的仕途幫助也極其有限。
何況開發區的新能源布局剛剛開啟,你就跳出去,難道不怕自己苦心造詣的產業布局功虧一簣。”
劉浪沉吟道:“從功利的角度,確實我去白木鄉沒有性價比,但白書記,這段時間我想將建投從開發區獨立出來,至少將新能源業務剝離出來,形成一個獨立公司。
我即使調動到白木鄉,依然可以兼任新公司的董事長。
負責新能源產業。
對我來說,這一塊肯定是重中之重,不可能現在抽身走人。
第二個,我還沒說完,當時我在省委領導麵前提出想去基層鄉鎮工作時,齊書記非常賞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