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聽到這話,笑了。
“看到領導就不咬人,還搖尾巴,那看到群眾呢,這裡鄉政府,是給人民辦事的地方,我就不信平常沒老百姓上門來找政府辦事。
看到老百姓,就呲牙咧嘴,撲上去就咬?”
那保安服男人擰著脖子道:“對付你們不守規矩的刁民,不咬你們咬誰?”
巫溪一巴掌拍他臉上:“你才刁民,你才刁民。”
保安服大喊:“來人啊,有人在鄉政府鬨事啦,快來人啊。”
此時一輛車開過來。
窗戶搖下來,露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臉來,她喝道:“乾什麼呢?”
保安服男人仰起頭,發現了車裡的女人,連忙喊道:“秋主任。這兩人來鄉政府鬨事的,你看還打人,大黑都快被打死了。”
秋水仙目光從巫溪身上劃過,被這女人驚豔到,剛要開口,忽然愣了一下,隨後臉色大變,急忙推開車門跳下來。
跑到劉浪身邊,小心翼翼的打招呼:“劉書記。”
劉浪看著眼前這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他記憶很好,昨天這女人就在歡迎儀式上,也是坐的比較靠前的。
“你是計生辦的主任秋水仙吧?”
“對對,是我。劉書記,你們這是怎麼了?”
劉浪神色平靜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秋水仙聽完,對著保安服男人大罵:“你瞎了狗眼了,這是咱們白木鄉新來的劉書記,你居然敢放狗咬人,我看你是不想乾了。”
那保安服男人臉色嚇白了。
他倒是聽說來了個新書記。
但是昨天劉浪開完會直接去招待所了,他沒見到人,此時惶恐不安:“秋主任,我,我沒見過劉書記,我不知道是他啊,而且大黑一直拴在這裡,不是我放的。”
秋水仙劈頭蓋臉的訓斥:“我說過幾遍了,把狗拴好拴好,萬一咬到人了怎麼辦,你看看你,現在惹出禍來了。
還不趕緊向劉書記道歉。”
此時巫溪已經放開保安服男人了。
不過保安服男人並沒有從地上爬起來,趴在地上,朝著劉浪磕頭搗蒜:“劉書記,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無珠,這死狗,我等會就把它拖去宰了,晚上給劉書記燉狗肉鍋下酒。”
劉浪冷哼一聲:“給我爬起來,磕什麼頭,社會主義國家,人人平等,你錯的是不認識我嗎?
難道不是我,一個普通老百姓上政府來,就該咬人了。
狗懂什麼。
它有什麼錯,錯的是狗眼看人低,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特權階級的一群人。
政府是給人民辦事的地方,裡麵的工作人員是人民公仆,你們吃的喝的都是從老百姓那裡收取來的稅收。
有什麼資格在門口放惡狗,提防老百姓鬨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做得好,做的老百姓滿意,人民都安居樂業,生活幸福,擁護你還來不及,誰會來鬨事。
狗你不許殺!
給我拴好,拴牢,以後再看到你們對老百姓呲牙,看我不把你們的牙都拔了。”
劉浪一語雙關的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