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周都蒙上黑布的房間內。
其他人都離開了,房間內隻剩下劉浪,蔣昌鬆,鄭星三人,還有個巫溪站在角落裡。
監控調過,剛好是死角。
苟學智坐在三人對麵,歪著腦袋,明顯還在昏睡中,但是身體被鎖在座位上。
“鄭星女士,麻煩你了。”
劉浪道。
鄭星點點頭,站起來,她打開一個黑色的公文箱,取出一根針管,然後拿出一瓶玻璃藥劑,吸入針管中。
蔣昌鬆身體一動,欲言又止。
劉浪按住他,搖搖頭。
蔣昌鬆臉色變幻數下,這顯然是違反紀委的審問程序了,國內可沒有這一套。
不過事急從權。
現在苟學智的精神狀態,也很難逼他開口。
鄭星走到苟學智麵前,將針管中的藥劑注入苟學智體內,然後拿出一個鐘擺,放在了苟學智麵前。
她扶正苟學智的腦袋,撥開他的眼皮。
將他對準鐘擺。
趴在他耳邊。
用低頻的聲音輕聲道:“睜開你的眼睛~~~~”
“感受你四肢的歡愉~~~~
“想象你自己在一個自由又安全的地方。
安全到可以完全放鬆~~~~”
“無論你潛的多深。
我的聲音都會跟隨著你~~~~”
苟學智的身體漸漸顫動起來,他的瞳孔開始聚焦,但是又不是完全聚焦的狀態。
鐘擺發光的指針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晃動。
“你,你是誰?”苟學智喉嚨裡發出一絲驚恐的聲音。
“彆害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鄭星趴在苟學智的耳邊,繼續幽幽開口。
苟學智臉色漸漸放鬆下來,浮現出一抹安詳的微笑。
旁觀的眾人感覺自己毛孔都豎起來了。
一瞬不瞬的盯著苟學智,儘管苟學智麵對他們,睜著眼睛,卻仿佛完全看不到他們一樣,詭異的微笑著。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讓你如此害怕~~”鄭星輕聲的問著。
苟學智臉色掙紮了一下,顫聲道:“林文,林文他就在我身邊,我,我死了嗎。”
“彆怕,放鬆,放鬆~~~~他傷害不了你,是你殺了他嗎?”
“不……不是我。”
“那是誰殺了他?”
苟學智臉色掙紮起來,額頭滲出汗珠,瞳孔也在不斷收縮。
鄭星按住他的頭。
“你是安全的~~~
彆害怕。
但是你要告訴我。
我會幫你的。
如果你不說出來,他會一直纏著你~~~~~”
“我說,我說。
是老魏,老魏殺了他。不是我,和我沒關係啊,林文,你去找他們,彆來找我。”苟學智的聲音尖銳起來。
劉浪等人猛的坐直身體。
苟學智終於開口了。
老魏?
誰是老魏?
他們一個個呼吸粗重。
鄭星朝他們搖搖頭。劉浪和蔣昌鬆強壓下心中情緒,盯著苟學智。
“老魏是誰?”鄭星問道。
“他,是一個殺手。”
“他是怎麼殺了林文的。”
“我,我不知道,林文死前一天,他找到了我,給了我一封遺書,讓我報警。
遺書上寫著林文愧對陳莉,要以死洗清自己的罪孽。
後來我們就在水庫發現了林文的屍體。
可是,我知道林文是不可能自殺的。
他一直在找真相。
林文性子非常軸,我勸過他的,可是他不聽,非要查下去,現在他死了吧。
林文,我勸過你的,你為什麼不聽。
這怪不了我。
這怪不了我。
這怪不了我。”
苟學智又開始說囫圇話了。
鄭星:“放鬆,放鬆,慢下來,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老魏是殺手,那麼又是誰指使他殺的呢。”
“丁閻,老魏是丁閻的人。”
劉浪和蔣昌鬆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興奮。
鄭星幽幽道:“為什麼丁閻要派老魏殺了林文呢?”
“因為,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說出來,說出來,你就解脫了,沒有人會害你,這裡隻有你,你很安全,很自由,明白嗎?”
“因為陳莉是被帝王宮帶走的,帝王宮需要很多孩子。”
“為什麼需要很多孩子。”
苟學智的臉上忽然湧起一抹潮紅,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猥瑣:“客人,很多客人喜歡孩子。”
劉浪和蔣昌鬆猛的握緊拳頭,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光。
連一直臉色平淡的鄭星,臉色都陰沉下來。
他們都明白。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劉浪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儘管他早有猜測,但是從苟學智口中,確認下來,還是令他難以遏製。
這些畜生!
“你不是校長嗎?你為什麼要讓帝王宮帶走孩子……”
“帝王宮給錢,給很多的錢,不隻是我有份,很多人都有份,他們比我有權有勢,我區區一個校長能阻止嗎?”
“隻給了錢嗎?還是……你也參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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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苟學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惡心的笑容:“很嫩……那些孩子,多麼可愛啊……”
砰!
劉浪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苟學智的身體抖了一下,隨後眼神聚焦,臉色大變起來。
劉浪一把抓過他的衣領,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d畜生!”
苟學智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