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的話引起了不少呂氏村民的反應。
顯然,呂陽日常的所作所為,並不得民心。
呂厚德聞言,知道讓劉浪這張嘴巴說下去,很可能會動搖他的威望。
他沉聲道:“姓劉的小子,你不要岔開話題,呂陽他就算犯了錯,也罪不至死。
你們欺我老頭不懂法。
難道法律規定了。
警察可以隨便打死人。
我現在就要見我孫兒。
生要見人。
死要見屍!”
呂厚德身邊的那群人鼓噪起來:“為什麼不敢讓我們見呂陽。”
“警察殺人了!”
“把呂陽交出來!”
不得不說,呂氏宗族多年的影響力,根本不是劉浪三言兩語能瓦解的,那些呂氏的族人再次逼迫上來。
砰砰!
幾輛警車的擋風玻璃被砸碎。
衝突急劇升級,有愈演愈烈之勢。
劉浪內心一沉。
他果斷朝李國森喊道:
“去,把那些被囚禁的少女帶出來。”
李國森明白他的意思,讓警察把一輛中巴車內的受害少女放出來。
這些是受害者,由幾個女警陪同著。
劉浪指著那群少女大聲道:“你們看到沒有,這些就是被關在地下賭場的女孩子,你們看看,她們才多大。
你們家裡,難道都沒有孩子嗎?
她們在花兒一般的年紀,本該在學校裡成長學習,卻被囚禁在地下,去陪那些比他們爸爸年紀還大的人,
難道你們這些人,連最基本的做人底線都沒有了嗎?
如此是非不分。
為虎作倀。
呂厚德,你一把年紀了,我本來敬你是呂氏宗族的族長,不想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但是呂陽是自己在作死,警察沒有殺他,是他把自己作死了。
而養成他如此作死的性格,最終讓他走上絕路的。
就是你!
沒有你這個爺爺,在背後一次次的縱容溺愛,幫他擦屁股!
能讓他如此如法無天,肆意踐踏淩辱他人,失去對法律,對道德,對生命的敬畏。
所以殺死呂陽的,不是彆人,是你!
是你!
是你!”
劉浪乾指怒目,指著呂厚德大罵三聲。
呂厚德臉色急劇漲紅,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口氣喘不上來,人往身後倒去,還好他身邊全是人。
把他扶住了。
“老爺子。”
“爺爺!”
一群呂氏宗族的人看到,族長都差點被劉浪罵死了,呂中從人群裡跳出來,挑撥道:“好啊,我弟果然被你們打死了,大家還等什麼,我弟弟不能白死……”
忽然人群裡有人喊道:“薇薇,薇薇是你嗎?”
“寶妮,我的寶妮兒。”
有人衝進人群裡,朝著那些少女喊叫。
有少女喊道:“阿媽~~”
“阿爸~~”
“妮兒,真的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阿媽,我,我被他們帶走後,就關起來了。”
“他們打我,不讓我走,還說,我要是跑,就把阿爸阿媽都打死,我,我害怕~~”
“妮兒,還有這種事,天殺的啊,他們騙了我和你阿爸!!”
人群裡,不少人抱著孩子抱頭痛哭。
劉浪立刻讓人過去詢問。
一問之下,才知道,這些少女,很多就是白木鄉的,因為家裡窮,被人騙去打工,結果就被關起來了。
越來越多的人趕過來。
“天殺的,呂陽把我們都騙了。”
當他們搞清楚那麼多孩子被呂陽騙去,並不是打工,而是去脅迫著做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
憤怒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更多的白木鄉人洶湧而來,他們要為自己的孩子討個公道。
就是呂氏的族人裡,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盲從的,畢竟有很多年輕人,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懂得大是大非。
在這種鐵一般的事實麵前,很多呂氏的年輕人反過來勸說自己的父母親戚,不要為了所謂的宗族觀念,就無腦的被人當槍使。
“我家夢夢在哪?”
“還我們公道!”
“呂陽那畜生死了,死的好啊,你們呂家都不是好東西。”
“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在哪裡?”
憤怒的人群,反過來將呂氏宗族的人包圍了,白木族有很多姓氏,呂氏隻是白木族最大的一支姓氏而已。
但是其他姓氏的人加起來,是遠遠超過呂氏宗族的。
呂厚德被人攙扶著,他剛才被劉浪差點氣死,現在回過氣來,卻又被憤怒的人群包圍。
人群衝過來,把好些呂氏族人推翻在地,開始拳打腳踢。
他臉色一變。
最懂得操弄人心,借人多勢眾而為的他,也明白,一旦民心不在自己這方,反噬過來會有多嚴重。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大家不是對呂陽所做的事不清楚,其實民怨早已滋生,隻是這麼多年,都靠著呂氏的強勢壓下去而已,呂陽用蔬菜公司控製著很多家庭的經濟命脈,又糾集地痞流氓,形成黑惡團夥,威逼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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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民眾不敢反抗。
但現在呂氏的犯罪團夥,已經被公安拿下,呂陽都死了。
這些民眾終於覺醒了。
原來呂氏這隻老虎也是會受傷的,會死的。
那些過往的屈辱,讓民眾們開始爆發怒潮,朝著呂氏一族衝擊過去,要討回公道。
呂氏的族人在大量鄉民的包圍下,恐慌起來,之前靠著人多勢眾,法不責眾,他們敢威逼警察放人。
可現在他們成了弱勢的一方。
呂厚德看到不少呂氏族人,已經趁亂逃跑了,人多是怕死的,這種混亂下,被打死都是白死。
畢竟,法不責眾?
他也慌了。
看著人群越衝越近,呂厚德朝站在警車上的劉浪大喊道:“你們警察還不阻止他們。”
“警察同誌,救命啊。”
有呂氏的人被憤怒的民眾打的鼻青臉腫,開始哭喊,找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