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山並未睡太久太久,便睜開了眼眸。
“你醒了!”
唐棠的聲音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嗯!”
剛剛,他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催眠,就這麼沉沉睡去。
似乎唐棠的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陶醉的魔力,能讓人的身心徹底放鬆。
“時間不早了。我跟汪夫人約好了,今天要去他家給汪經理紮針。”
唐棠輕輕地活動著僵硬的身體,宛如一隻被困在繭中的蝴蝶,剛才生怕驚醒傅懷山,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終於可以稍稍舒展一下,她像一條靈動的魚兒,扭動了兩下,伸展了一下腿腳。
然而,下一秒她卻如雕塑般僵住了,因為她感受到屁股底下有什麼東西如同堅硬的石柱般杵著自己。
“嗬嗬嗬,怎麼不動了!”
傅懷山的笑聲如同洪鐘一般,在胸腔中轟然作響,又如大提琴的低沉旋律,充滿了磁性。
“你特碼,你是禽獸嗎?怎麼隨時隨地都能發春!”
饒是唐棠的臉皮如同城牆一般厚實,此刻也不禁羞紅了臉,臟話卻隨口就來。
“彆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傅懷山悶哼一聲,仿若鐵鉗般死死抱住還在扭動的人。
這下某人如被點了穴道般,徹底老實下來,不敢再亂動分毫。
唐棠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傅懷山的疲憊,她也不再鬨騰他了。
“審訊還沒有結果嗎?”
“嗯,用儘各種方法,也未能讓他們開口。”
說到這裡,傅懷山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氣餒,仿佛遭遇了一座難以跨越的天塹。
“他們不說反而可以保住一條命。一旦招供了,就是失去了情報價值的棄子,也就失去了營救的價值。”
那麼鬼子國一但得到消息的話,他們的下場毫無意外,那就是死。
所以他們死咬著不鬆口,這樣鬼子國就會派人前來營救,他們尚有一線生機。
鬼子國出來的人,自認為是忠軍愛國的勇士,寧死不屈。
能被鬼子國派出來執行任務,想必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你們一定要嚴加防範,防止他們自殺。
要想讓他們開口,必須攻克他們這層心理。”
唐棠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自己麻花辮,說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
“沒錯,我現在就在想這個突破口。”
傅懷山有點意外她能夠剖析的如此透徹。
“殺人誅心,他們怕什麼,就給他們來什麼。”
唐棠一笑百媚生,就好像他們現在不是在討論敵特的問題,而是在說的就是兒女情長。
傅懷山聞言眸光一閃,眼神炙熱的的盯著她,情愫滋滋啦啦的瘋狂生長。
唐棠被他看的頭皮發麻,不滿的推了一下他,小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
“你看著我做什麼,什麼眼神?”
“我很慶幸領了這次的任務,能夠遇到你,是我來這裡最大的收獲。
等這次任務結束,你就跟我一起回京都。”
傅懷山說到這,俯身在唐棠的嘴角輕輕落下一吻,就在他準備退開的時候。
唐棠一傾身,紅唇就追了過去,主動索吻。
她的腦中卻在瘋狂呐喊:
你該慶幸是遇到了我,而不是領了這次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