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財物都裹在自己的身上,每個人都胖了一圈,這可愁壞了他們,這個樣子出城幾乎是不可能,不被人發現異常才怪。
最後他們隻要喬裝打扮了一些,把身上的衣物弄的破破爛爛的,然後又把身上抹的臭氣熏天,讓人唯恐避之不及,這樣就不會有人多心了。
幸好現在天氣寒冷,否則的話還真的不好打扮,出城也就成了奢望。
大柱鐵錘三人在路人嫌棄的目光中徑直出了京城,找到無人處換了衣服,一路向著鐵錘家鄉趕去。
他們下一個目的地,剛好能經過鐵錘家鄉的方向,所以鐵錘決定先回家看看,畢竟已經幾年沒有回去了,他想回去祭拜父母,同時也回去看看師傅有沒有回來。
一路上風塵仆仆,三人馬不停蹄的星夜趕路,終於在一個夜晚到了他們的村子前。
這裡一切都沒有變化,還是那個熟悉的村子,可是裡麵卻已沒有了最熟悉的人!
師傅的院子就在村頭外圍,裡麵還是空空的,保持著鐵錘那天醒來後的樣子,就連房門也不曾關上。
師傅還是沒有回來過,而村裡一定還是會有人說是師傅殺了自己的家人,雖然鐵錘仍舊是不相信師傅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師傅到底去了哪裡?
當時他看的明白,自己家人的身上,都是被利器割傷,現在想來應該是被鋒利刀所傷,師傅也從來不用刀。
至於師傅的去向,鐵錘心裡也有了猜測,那晚師傅十有八九是發現了凶手,一定是去追蹤凶手去了,不然他送給自己的霧氣也不會被取走。
可是,師傅也一去不返,這麼久了都毫無音訊,難道
他不敢再往下想。
整理了下師傅的幾件屋子,將房門都關好後,鐵錘帶著大柱向自己家走去。
大柱在後麵跟著,他很清楚的看到鐵錘肩膀的抖動,雖說他已經放下了曾經的痛苦,可是臨近了家裡,那悲傷的情緒,不可抑止的又重新占據了他的心頭。
家裡的一切都是自己離開前的樣子,院子裡打掃的乾乾淨,一定是左鄰右舍的鄉親們幫忙打掃的。想想也是,當時父母叔叔嬸嬸他們和鄉親們關係那麼融洽,那時候自己的家裡,每天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一切都恍若昨日。
屋裡的空氣仍舊是清新的,門窗定是經常通風的,家裡的衣物都疊放的整整齊齊,堂屋內已經重新收拾了一遍,再也看不到當日的痕跡。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滴落在屋內的地麵上,這是自己年幼時,曾經很多次滴落淚水的地方。
鐵錘喝的酩酊大醉後才沉沉的睡去,隻有這樣,才能掩下心中的悲傷。
長時間的趕路讓他們都很是疲憊,這一睡就進入了深沉的夢鄉。
當強烈的陽光被打開的門放進了屋子,鐵錘慢慢的醒了過來。
酒是穿腸毒藥,也是消愁良方,酒醒後的鐵錘精氣神重回巔峰,再無昨夜的痛苦與頹廢,這段時間風塵仆仆趕路帶來的疲憊也一掃而空。
踏過門檻進入堂屋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可是懶腰伸到了一半,鐵錘眼中卻如同看到了怪物一樣,身體的動作戛然而止。
在他前麵堂屋裡的椅子上坐著一人,她微閉著雙眼安穩的盤坐在椅子上,交錯的雙腿上橫放著那把與她形影不離的刀。
鐵錘愣愣的看著不請自來的神秘女孩,生怕是自己喝多了酒看花了眼,他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重新看向堂屋正中。
人還在,並不是自己眼花了。
他一個反身竄回了屋子,來到裡屋的一張椅子前,兩杆短槍正豎放在上麵,他一把抄起短槍又竄回了堂屋,兩杆短槍槍尖指向堂屋正中。
是那晚在護城河邊遇到的那位女孩,女孩似乎一夜都坐在這裡,見到鐵錘如臨大敵的表情,她也隻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後,仍是坐在那裡。
鐵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怎麼來到了這裡?難道是一路尾隨著我們,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關鍵是她怎麼從那麼遠的地方一路跟到了這裡?
鐵錘弄出的動靜頓時吵醒了大柱,他打著哈欠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向外麵走來,來到了鐵錘身旁的同時也看到了女孩。
“啊!”
一聲驚叫響起。
不過大柱的聲音在鐵錘聽來卻感覺怪怪的,怎麼覺得這聲音有點驚喜的感覺?
女孩還是那副平靜無波樣子,她身上的冰冷氣息,讓人有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
她的手忽然放在了刀身之上,頓時讓鐵錘渾身一個激靈,手中本已經放下的短槍瞬間又抬起直直的指向女孩。
女孩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她起身向外麵走去,那把刀已經到了她的背後。
原來她是要出去,鐵錘不由得鬆了口氣,冷汗都被嚇出來了!
女孩靜靜的站在院子裡,似乎在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大柱激動的跑了出去,來到了女孩跟前。
他不敢靠的太近,保持著一點距離打量著女孩,她突然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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