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地之熊軍團開始向落日城進軍。
文德爾來到傷兵營,看到這些傷兵的傷情後,明白了為什麼生命神殿很難治好他們了。
比方說,這個叫達爾頓·馬茜的男爵,他的腿被獸人打斷了,但是,神殿祭祀沒有為他好好正骨,就直接上了愈合治療。這下子好了,外傷治好了,骨頭長歪了,人也廢了。
又比如這位叫歐仁·萊曼的中年人,肋骨斷了好幾根,神殿祭祀根本治不好。為什麼?因為祭祀不懂怎麼接駁肋骨,上了愈合術以後,斷裂的肋骨被嫩肉包裹住了,動一下就紮心一樣痛,真的生不如死。
知道了原因,文德爾直接來到生命神殿,神殿主祭霍尼·霍奇森迎了上來。
霍尼並不認識文德爾,在文德爾說明來意後,不由興趣大增。立即通知四位祭祀一起,跟他去傷兵營,重新治療傷兵。
到了傷兵營,文德爾開始講解了什麼是外科手術,然後讓主祭找一名誌願者來實驗。
達爾頓男爵聽了之後,自告奮勇地站出來,要當這個誌願者。
雖然沒有麻醉手術,但是文德爾還是找來了一個學會了“麻痹術”法師,來給達爾頓上了“麻痹術”。
儘管“麻痹術”和麻醉手術效果肯定不一樣,可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也隻能這樣了。
好在,效果似乎還可以。
達爾頓男爵被上了“麻痹術”以後,直接暈倒在用木板臨時搭建的手術台上。
主祭霍尼拿出戰錘,給男爵已經愈合的腿重新敲斷,再用匕首劃開,找到碎裂的骨頭,一塊一塊地拚上,一邊拚骨頭,一邊對著拚好了的部分上愈合術固定。
就這樣,直到全把骨頭全部拚好,都歸位了,這才縫合上劃開的皮膚,直接上大愈合術。
眨眼間,這條腿就變得一條完好如初了。
這就是魔法,不可思議。
“麻痹術”解除之後,達爾頓男爵下地走了幾步。剛開始走的這一兩步還帶著肌肉記憶,看上去有點跛。三五步一走完,好了,以前每走一步都有一把小刀子在裡麵劃拉的感覺徹底沒有了。
男爵興奮地跳了幾下,也不見痛,真的和沒有受傷時一模一樣。
百感交集之中,對著霍尼主祭深深一鞠躬,讚美道:“大師真是芙蕾雅冕下在人間行走的聖徒!感謝主祭大人!”
霍尼搖了搖頭,慚愧道“男爵閣下說的太過了。這一切要感謝我主的仁慈,感謝文德爾法師的智慧。我隻不過是動動手而已,不值得您如此感激。”
文德爾自然不會去貪這種功勞,擺擺手道:“我們感謝芙蕾雅冕下的仁慈,當然,也要感謝霍尼主祭的巧手,不然也很難恢複如初。我什麼都沒做,不需要感謝我。”
後麵的手術大同小異,雖然正骨這一塊他們是第一次做,但是救死扶傷的事他們經常做,很快就熟悉起來,救治的速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文德爾乾脆不去管他們,找到達爾頓男爵,說道:“你的軍團已經全部開拔了,這你知道。
現在的雷維爾城裡一個駐軍都沒有,甚至連管理治安的人都沒有。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要不了幾天就會出亂子。
我想讓你來擔任雷維爾城的治安官。你是貴族,認識字,也懂得法律,管起治安應該不難。
人手方麵你不要擔心,傷兵營的所有傷兵全部歸你指揮,你還可以在城裡征調青壯來協助你維持治安。
能做到嗎?”
達爾頓點點頭,有這些康複的老兵做骨架,再征調個千把人,守城確實夠嗆,治安就肯定不會有問題。
“好吧!從現在起,你就是雷維爾城的臨時治安官了,對雷維爾城的治安管理你有決斷權。”文德爾對達爾頓男爵擺擺手,“男爵,你去忙吧!”
終於放下了雷維爾城的事情,文德爾回到了領主大廳,對突擊隊宣布了明天一早出發,前往布拉克城的消息。
又是長達三天的風雪旅途,疲憊的突擊隊員們終於在入夜時分趕到了布拉克城。
布拉克城是和落日城一樣,是一個典型的平原城鎮。
不同落日城的四方形城牆,布拉克城的城牆要更軍事化一些,整體呈現六芒星形狀,這讓敵人攻城時受到攻擊的方向更多,也更有利於防守。
王國直屬的冬狼軍團一萬兩千人駐紮在這裡,抵抗著六個獸人軍團三萬多人的攻城。
夜幕裡,篝火把獸人大營的位置、裡麵的布置都暴露在突擊隊眼下。
看著眼前這些犬牙交錯的獸人軍營,文德爾讓每一雪地弟飛船上都派出一位騎士,一共十幾位,讓他們去實地偵察。
偵察的主要目的是劃分各自的攻擊目標和攻擊範圍,避免到時候攻擊的混亂。
這一次煉金火焰數量不足,文德爾調集了威力更大的煉金炸彈來轟炸。
如果不事先確認好攻擊目標,再像前次那樣一窩蜂的攻擊,既浪費炸彈又很不安全。
突擊隊在一處窪地處,沉默地啃著乾糧,等待著偵察的騎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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