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一片狼藉的威爾遜王宮,拉法利五世站在一處了望台上,看著西天那片血紅,眼中隱藏著瘋狂的殺意。
瑞文伯爵習慣性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看到西天上那一抹血紅投射在五世的眼底,那一絲泄露出的瘋狂殺意。
拉法利和瑞文對學院的反應都十分不解,這不符合學院那一向溫和甚至有些軟弱的行事風格,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不解決這個問題就沒辦法決定接下來的戰略動向,是立刻宣戰打下北境再說;還是暫時避戰,同多弗王國打上一場。
一隻渡鴉銜著西天的霞光飛到了望台上,化作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站在拉法利五世麵前,審視著他。
拉法利五世連忙鞠躬行禮,瑞文更是行了半跪的覲見禮。
沒有辦法,黎明學院的法師非常講禮節,不如冬堡那幫野法師們隨和。
“火與冰的主宰,辛格爾頓王國的傳奇,傑克布·伯格大師安好!”倆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好。
“一群廢物!”傑克布不屑地看著倆人,直接開口罵道:“就是因為你們那愚蠢可笑的自大,提前暴露了我們的計劃,導致了三位頂階傳奇的隕落。
誰給你們的勇氣敢對一個傳說大能坐鎮的勢力,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說話的?
我們黎明學院也隻有一位傳說坐鎮,你們是不是也在心裡這樣看我們,認為我們就是一群力量之上的莽夫?不配你們的尊重?”
傑克布的脾氣和他的年紀成正比,說著說著,脾氣就上來了,“法師之手”高高揚起,對著拉法利的臉頰就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極重,高大的拉法利被打翻在地,翻滾了好幾米,被割去耳朵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屈辱像野火一樣,在拉法利的心裡蓬勃燃燒,把他的自尊心燒成了灰燼。
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保持著鞠躬的身姿不變,溫順極了,甚至連一句解釋都不敢。
但這並不能完全消除傑克布的怒火,那隻“法師之手”對著瑞文那英俊得叫人嫉妒的臉龐狠狠地抽了下去,把他打倒在地。
瑞文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學著拉法利的樣子,爬起來以後繼續保持著半跪的姿勢。
儘管瑞文的內心感受到了極度的羞辱,但他不敢發作,他從傑克布的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機。
後悔嗎?瑞文在揣測拉法利的心情,應該是沒有的,自從被割掉雙耳、斬斷一隻手之後,他對冬堡學院可以有任何情緒,唯獨不會後悔。
“打你們都臟了我的手!拉法利,去召集軍隊吧!把你能召集到的所有軍隊全部召集起來,交給黎明學院的戰爭法師們,然後老老實實地給他們當好後勤。做的到嗎?”
“一定做到!傑克布大師!”
“我們辛格爾頓王國的十萬精銳騎兵將從塔克普出發,穿過索倫王國,抵達黑矮人的寒霜山脈,和你們在布倫特城的軍隊會合,從西麵攻打北境。
你要派人和布倫特城的部隊聯係好,做好帶路的工作。如果連這點小事你們都做不好,那威爾遜王國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瑞文壯著膽子,說道:“傑克布大師,冬堡學院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控製住北境的軍事力量。
等王國精銳騎兵抵達布倫特城時,隻怕布倫特城的軍隊已經被冬堡收編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王都大部分的城區都是一片黑暗,隻有幾座神殿和教堂亮著燈火,就像病人有氣無力的呻吟。
傑克布看著眼前死氣沉沉的城市,很隨意地說道: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派出了八十多名高階法師,一百多名中階法師進入了北境。他們的目標就是那些出來收編軍隊的法師團。
放心,在絕對實力麵前,冬堡很脆弱!”
拉法利五世不知是怎麼想起來的,諂媚地說道:“傑克布大人,我這裡有個情報。冬堡有個特彆擅長指揮軍隊的初級法師,叫文德爾。
今年就是他指揮不到十萬的人類軍隊殲滅了二十多萬獸人,從而贏得了北境保衛戰。”
“嘶!”聽到拉法利說的情況,傑克布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個法師現在在哪裡?這樣的指揮官必須殺掉!
快說,他現在在哪裡?”
“在獸人荒原上的冬狼大平原,在建設新塞克斯城。傑克布大師!”
“這麼重要的情報你怎麼不早點說出來?你是想讓冬堡和我們黎明打個兩敗俱傷你好跳出來撿便宜嗎?!”
“真的是剛剛想起來的,而且聽說他隻是個初階法師,我沒想到他會這麼重要!”拉法利連忙解釋。
“哼!這次我親自去一趟,要是情報不準確,等著我給你烤熟了在做成冰塊。”傑克布說完之後,又變化作渡鴉,直接飛向北境。
看著消失在夜色裡的渡鴉,倆人從堅硬的石板地麵上站起來,隻感覺膝蓋痛的厲害。
倆人相視一眼,有多少酸楚儘在其中。
“奇美拉公國的人怎麼處理?”拉法利五世仿佛又恢複了那個高高在上,頗具雄才大略的君王,以威嚴的口吻詢問著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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