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李清肆內心一驚，趕忙扶住吐血的李天元，滿臉緊張。
她問向雲陌辰：
“雲大哥，爺爺他這是怎麼了？是你的秘法有什麼副作用嗎？”
雲陌辰瞬間明白了李天元在試探自己。
話說再懂知恩圖報的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孫女當彆人的靈寵？
剛才他就有些懷疑，現在，已經完全確定。
這老頭是在試探自己！
李天元擺了擺手，尷尬笑道：“沒，沒事……”
他擔心李清肆被嚇到，趕緊解釋道：
“是雲小友幫我祛除了體內多年的淤血，這是一件好事。”
“那就好……”李清肆大眼睛中的汽霧緩緩消散，內心逐漸平複起來。
片刻後。
李天元有些複雜地看向李清肆，試探性說道：
“清肆啊，契約這件事你再考慮考慮吧。”
“畢竟雲小友已經說了自己不願意，我們再強人所難，哎…實在也不合適。”
“更何況，感恩的方式也不是隻有這一種，不是嗎？”
“等你以後成長起來了，成為一名強者，到時候再幫助你雲大哥，何嘗不是一種選擇呢。”
雲陌辰本沒有這種想法，於是附和笑道：
“清肆，聽你爺爺的吧，不要衝動。”
“契約這件事關乎到你的一輩子，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
誰曾想。
李清肆緊緊抓住雲陌辰衣角，大眼睛淚光閃爍，有些害怕問道：
“雲大哥，你是要離開了嗎？”
“我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外，隻有你對我這麼好，我不是一個不知道感恩的人。”
“我也知道我們龍族是最受歡迎的靈寵。”
“雲大哥，清肆已經認真思考過了，遇見你這麼好的人，就算成為你的靈寵，清肆內心也絲毫不感到排斥。”
“你如果不嫌棄我，就同意與我立下契約吧…”
李清肆眨了眨大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讓人憐惜不已。
雲陌辰深吸了口氣，無奈道：“不……”
沒等他開口。
李清肆拽著雲陌辰的衣角，輕晃了晃，腦袋揚起了幾分，大眼睛中的淚珠已經開始打轉，一副隨時就要落下的樣子。
委屈巴巴說道：
“難道…難道是雲大哥也看不上清肆嗎？”
“如果這樣的話，清肆有自知之明的，不會打擾雲大哥…”
雲陌辰：“……”
雲陌辰累了。
這種大眼萌妹子一臉委屈地求著自己，誰能受得了了啊？
最主要的一點。
雲陌辰要是拒絕，豈不是變相告訴李清肆，自己看不上她？
眼下李清肆正是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時候，萬一被自己如此打擊，說不定道心和自尊心，都會嚴重受損！
李元天也何嘗不懂這個道理？
他嘴巴張了又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向雲陌辰的神情儘是無奈。
自己真的是嘴欠啊！
為什麼要多提出這一茬？
操老蛋的！！！
“清肆。”雲陌辰收斂起笑容，眸光逐漸嚴肅，雙手放在李清肆的肩上：“你現在知道你雲大哥的處境嗎？”
“不是我不想和你契約，而是我現在自己能不能活，還是一回事，你能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