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之見!”
不等徐氏把話說全,來旺就又拍桌子瞪眼道:“他那時候要是先慫了,就、就不是……不是‘來順’了!”
徐氏也瞪他:“他不是來順,還能是誰?”
“是、是我兒子,就是我兒子,也、也隻是我兒子!”
“這不一樣嗎?!”
聽他這顛三倒四的,徐氏徹底無語了,沒好氣的招呼來順道:“彆愣著了,趕緊把你爹扶到裡間去——瞧這滿嘴胡話的。”
但來順卻聽出了便宜老子的意思。
如果當時自己選擇認慫,事後便宜老子多半也會設法找回場子。
可要凡事都指著便宜老子出麵,那他給人的印象,就永遠隻會是來旺的兒子。
“爹。”
來順一麵扶起便宜老子,一麵笑道:“您老放寬心,過幾年彆人再見了你,就該說是‘來順他爹’了。”
來旺聞言,仰頭大笑:“哈哈……嘔!”
“快、快把那痰盂拿來!”
一番兵荒馬亂之後,來旺終於躺到了床上。
徐氏給他弄了條熱毛巾敷在額頭,又細心的揩去他嘴角的白沫,剛要把帕子放盆裡涮一涮,卻冷不丁被丈夫抓住了手腕。
“順兒。”
就聽便宜老子夢囈也似的道:“這事兒好就好在,你給他留了些情麵,記、記住,凡事不可做儘!”
“我明白,您就放心吧。”
來順鄭重的答了,卻不見便宜老子回應,又過了一會兒,床上就響起了均勻的鼾聲。
來順和徐氏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然後徐氏領著兒子回了客廳,再次問道:“你真就喝了二兩不到?”
“我還能騙您不成。”
來往嬉笑著,掃了眼桌上的殘羹剩飯,誇張道:“早知道咱家擺席麵,我就不花那冤枉錢了。”
徐氏卻默默從櫥櫃裡,翻出一隻小酒盅來,連同來旺方才用的一並斟滿了酒,然後把新酒杯遞給兒子。
“來,再陪娘喝一杯。”
“您這是……”
“既是我兒子出息了,憑什麼就他一個人有酒喝?”
徐氏說著,舉杯和兒子碰了碰,仰頭就灌了進去。
“娘,您悠著點!”
來順想要勸阻,卻已經晚了,忙也舉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儘。
“嘶、真不知這東西……嘶,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徐氏放下酒杯倒吸著涼氣,又把舌頭吐出來,拿手扇風。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