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臉上的笑容一僵,門口賈珍也是微微蹙眉,不過馬上又連聲催促道:“愣著做什麼,快給他解開!”
看到賈珍這等反應,來順心下愈發有了底,這必是又出了什麼天大的翻覆,否則賈珍又怎肯在自己麵前忍氣吞聲?
於是他任由滿腹委屈的賈薔給自己鬆了綁,然後先就大步流星的到了桌前,先拿了賴慕榮的履曆,又撿起了寫滿‘焦順’的底稿。
“來、來……”
賴大似是想要阻攔,可張嘴卻竟不知該如何稱呼來順。
來順把‘證據’收好,這才轉頭看向賈珍、賴大兩個,咧嘴露齒的獰笑道:“還請珍大爺為我解惑,先前是冒名頂替的戲碼,如今你們這一出唱的又是什麼?”
“這……”
賈珍瞥了眼賴大,強笑道:“賢侄誤會了,先前的事兒我哪裡知道,全是下麵人……”
“珍大爺。”
聽到那‘賢侄’二字,來順愈發沒了忌憚,不客氣的打斷了賈珍的解釋,咄咄逼人的追問道:“這些廢話就不必說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外麵究竟出了什麼事兒,才讓你這般降尊紆貴的跑來‘救我’?”
賈珍被他噎的麵色一黑,咬著牙似是要發狠,可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再次強笑道:“賢侄,確實是下麵人膽大妄為……”
他剛起了頭,就見來順二話不說,轉頭向外邊走。
“賢侄!”
賈珍登時急了,顧不得什麼身份臉麵的,急忙上前扯住了來順:“你這是要做什麼?!”
“自是去找人打聽一下,究竟是什麼人又或是什麼事兒,讓您二位改了心意。”
來順說到這裡,回頭環視了一下屋內眾人,拿出方才收集的證據冷笑道:“然後再找這人說道說道,看今兒這一出究竟是誰的手筆!”
“你、你……”
賈珍又氣又惱,卻也又驚又怕。
支吾幾句,忽得泄氣道:“罷罷罷,左右這事兒也瞞不住,咱們便打開天窗說亮話!方才宮裡大堂妹傳了消息……”
事情還要從今天早上說起。
約莫辰時二刻【早上七點半】,賈元春剛用過早飯,就有太監過來傳喚,讓她前去‘陪王伴駕’。
隻是這回要去的,卻並不是慣常的宮室,而是西苑的跑馬場。
等到了地方,就見隆源帝正站在校場邊緣,端詳著一個兵器架子——偏那兵器架上擺的,卻並不是什麼兵刃,而是兩條被‘開膛破肚’的充氣輪胎。
因烏西人再次進犯,宮外險些亂成了一鍋粥,不想隆源帝竟還有這等閒情逸致。
見元春到了,這隆源帝也不等她上前見禮,便揚聲笑道:“前幾日忙的一塌糊塗,倒把這事兒給忘了,今兒得閒試了試,竟比我先前想的還要精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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