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外麵的戰鬥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隻見典慶瞅準時機,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出手,緊緊地抓住了田賜的雙腳。緊接著,他猛然發力,竟然帶著田賜在空中旋轉起來,仿佛在施展一場名為“愛的魔力轉圈圈”的奇妙舞蹈。
隨著典慶不斷加速轉動,田賜隻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幾圈過後,典慶猛地將田賜甩向一旁放置著的幾個巨大木箱。田賜重重地撞擊在木箱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然後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
見到這一幕,梅三娘心急如焚,正欲邁步向前救援,卻被田仲橫身攔住。田仲一臉鎮定地說道:“三娘莫要驚慌,阿賜他身手不凡,定然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話音未落,典慶已然手持巨斧,氣勢洶洶地朝著剛剛從地上艱難爬起的田賜猛撲過去。田賜見狀,心中大驚,急忙一個縱身彈起,向後急速退卻,眨眼間便退到了田虎身旁。此刻,田賜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與慌張,因為他清楚地看到田虎的臉色驟然一變,那熟悉而又令他膽寒的表情再次浮現出來。
每次當二叔露出這樣的神情時,等待田賜的往往都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暴打。想到此處,田賜不禁渾身顫抖起來,愈發緊張不安。然而此時此刻,形勢緊迫,容不得他有絲毫猶豫。於是,田賜咬咬牙,鼓起勇氣,轉身朝著典慶再度疾馳而去。與此同時,典慶也毫不示弱,邁著大步衝向田賜。
眼看著兩人即將短兵相接,典慶原本打算憑借自己堅不可摧的硬功抵擋住田賜這淩厲無比的一劍,而後趁勢發起反擊。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典慶突然感覺到身體一陣酥麻,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緊接著,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臂處傳來,瞬間傳遍全身。
田賜被典慶那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得渾身一顫,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呆立當場,臉上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就在這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手中的乾將劍上,隻見劍身之上竟然沾染著斑斑血跡!這觸目驚心的景象讓他心頭猛地一震。
一旁的田仲和田虎見狀,兩人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喜色。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看來田言所言不虛啊!”而另一邊的梅三娘,則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的場景。她深知典慶那金剛不壞之身的厲害之處,隻要其罩門未被人攻破,就不可能有人能傷的了他,可如今罩門未被攻破,怎會會被砍傷呢?
田賜呆呆地看著劍上的血跡,又瞧了瞧無法再變成堅硬石頭形態的典慶,心中的恐懼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洶湧澎湃的戰意湧上心頭。刹那間,他的雙目變得赤紅如血,周身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已然進入到了的紅眼狀態!
隻見田賜身形一晃,速度快若閃電,原本需要走兩步的距離,他竟是一步便跨越而過,直直地朝著典慶衝殺而去。與此同時,他手中的乾將莫邪雙劍舞動如風,化作一片密不透風的劍網。短短瞬息之間,竟已接連揮出三十劍之多!每一劍都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和殺意,狠狠地斬落在典慶的身軀之上。
隻聽得一陣金屬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典慶的身上眨眼間便多出了數十道深可見骨的血口。殷紅的鮮血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從這些傷口中噴湧而出,濺灑得到處都是,將周圍的地麵染成了一片猩紅之色。
隻見田賜手中緊握的那對沉重無比的雙斧,竟然如同輕飄飄的落葉一般,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挑飛出去。他不由得向後踉蹌退去一步半,才勉強穩住身形。然而,田賜並未有絲毫慌亂之色,他迅速轉身,雙手緊緊握住劍柄,全身肌肉緊繃,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
緊接著,他大喝一聲,將體內所有力量彙聚於劍尖之上,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猛地向前刺出。這一劍快若閃電,疾似狂風,瞬間便貫穿了典慶的身軀,直將其紮了個透心涼。
與此同時,一旁觀戰的劉季和梅三娘目睹此景,皆忍不住同時驚呼出聲:“怎麼可能?”他們瞪大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而原本正在屋內恢複的朱家,聽到劉季的驚叫聲,心中一緊,連忙快步走到門邊。透過門縫,他恰好看到了典慶被田賜刺穿身體的慘烈一幕。
“不!”梅三娘發出撕心裂肺般的驚叫,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淚水奪眶而出。而田賜此時也終於從剛剛那必殺一擊的瘋狂狀態中回過神來。當他看到自己手中的長劍正深深地刺入典慶腹中時,心中不禁一顫,下意識地用力抽出了劍。
隨著劍身的拔出,一股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濺灑在空中,形成一片猩紅的血霧。其中幾滴鮮紅的血花更是直接飛濺到了梅三娘那張臉龐之上,為她增添了幾分淒美與絕望。
梅三娘心急如焚地伸出雙手,緊緊捂住典慶那不斷流血的傷口,她瞪大雙眼,滿心期待著會有奇跡降臨,能夠挽救典慶的生命。然而,田賜那一劍所蘊含的冬滅劍意淩厲無比、殺意凜然,典慶隻覺得一股刺骨的寒冷從傷口處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要將他的靈魂也一並凍結。
耳畔傳來梅三娘悲痛欲絕的哭聲,這一聲聲哭泣如同重錘一般砸在典慶的心間。他深知這位平日裡嘴硬心軟的小師妹,此刻內心充滿了無助和哀傷。儘管身軀愈發沉重,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但典慶的意識在此刻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用儘最後的力氣,緩緩跪倒在梅三娘的麵前,強忍著劇痛,輕聲說道:“三娘,我……怕是不行了,我走了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話音剛落,典慶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