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緩緩走近,火光映照下,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小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江稚魚微微蹙眉,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
“墨緣?還是該說你黑衣人,你究竟是誰?”
那人不緊不慢地坐在了江稚魚對麵,腰間的令牌在昏暗中折射出一抹冷光,上麵赫然刻著楚家的徽記。
江稚魚咬咬唇,沒想到自己竟咬著鉤子上趕著送死。
“小姑娘很聰明,不過我是誰並不重要,倒是你很是重要。”
那人的聲音平靜,仿佛在訴說一件平常的事。
江稚魚冷冷地看著他:“囉裡吧嗦,布這麼大一盤棋,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暗暗蓄力,眸中幽暗一片。
倏忽一股恐怖的力量襲來,她的蓄力被狠狠反噬,符文亮了一瞬,又恢複平靜,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刺痛布滿全身,她秀眉微蹙,額頭冷汗直冒,她咬著唇,把那股疼痛忍下,軀體卻止不住的顫抖。
那人輕輕搖了搖頭,看著她淡淡地說:“彆掙紮了,你所謂的信念,在這個世界上是最容易被犧牲的東西。”
他打了個手勢,身旁的弟子會意,施法再次催動符文。
她死死地咬住唇,隱約間唇齒間有一股血腥味傳來,疼,極致的疼。
大腦也被疼痛拚命撕扯著,江稚魚迷糊間,隱隱約約想起了見到那人的那天,一切早有預謀,是她大意了。
她的眼前,墨緣的身影漸漸模糊,耳邊的聲音也變得遙遠。
她的意識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沉入一片黑暗的深淵。
在那黑暗中,一幅幅記憶畫麵如同被風吹散的煙霧,逐漸凝聚成形。
那天,江稚魚被縣令派遣和幾位捕快大哥一起去處理一個非常棘手的案件。
案件是一宗震驚整個小鎮的玉佛失竊案。
這尊玉佛不僅是無價之寶,更是小鎮信仰寺廟的鎮寺之寶,其失竊自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來到被封鎖的案發現場,江稚魚的目光在廟宇的每個角落細致地搜索,她注意到了供桌上的香爐旁有一處不易察覺的劃痕,以及地板上的微塵被擾亂的痕跡。
但除此之外,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寺廟內的僧侶和信徒們站在一旁,神情緊張,不安地麵麵相覷。
捕快大哥們也細致地四處搜查,不時交換著意見,氣氛緊張而嚴肅。
“小魚兒,你怎麼看?”
李鶴撓了撓頭,眸中滿是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