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玥頓了頓,感受著窗外微涼的北風,繼續說道:
“比起秦時淮,我更擔心邊城的進展。
“今年的冬天估計會是極寒,邊城又比帝都還要更冷一些,讓爹娘他們都做好準備。
“離憂堂那女工坊的做法我覺得可以讓邊城參考,發動百姓都多做一些棉衣、棉被,然後暖房也要儘快建起來。”
秦時越不由得心中一暖,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輕輕地把溫玥摟在了懷裡,柔聲道:
“夫人不用過分擔心,我等會立即就傳信給爹娘,他們會安排的。
“現在邊城有了過路稅的收入,暖房建造以及冬季的物資都會儘快準備起來的。”
溫玥知道秦時越聽進去後,安心地靠在了他的懷裡繼續沉思著。
上輩子邊城沒有半點準備,又被皇帝克扣了軍餉,導致邊城應對突如其來的寒冬根本就毫無準備。
百姓被凍死了不少,加上當時秦家因為缺錢還收了保護稅,也是從此之後,百姓對秦家軍的崇拜、敬重變成了埋怨與謾罵。
秦家也因此逐漸失去了邊境十城的民心,讓後續秦家被西涼與帝都夾擊之時陷入了被動。
所以,這輩子她要徹底的幫秦家堵住這一處的風險漏洞,避開秦家被百姓反撲的禍端。
正思索著,突然耳垂傳來了一絲溫熱的觸感,打斷了溫玥的思緒。
回頭看去,秦時越的手霎時像是被溫玥的眼神定住了一般,尷尬的停在了半空。
這小惡作劇的模樣與小時候的胖墩墩重疊在了一起,不由得讓溫玥輕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秦時越不時摟摟抱抱的動作,他靠近時也不會緊張。
隻是近期他似乎開始得寸進尺了,不是捏她耳垂、就是掐她的臉蛋,還屢次被她抓包。
誰會想到在外人麵前戰功顯赫、冷酷無情的秦將軍竟然會有如此小孩子的一麵,讓她哭笑不得。
尷尬不過一瞬,秦時越立即轉移話題,問道:
“要不,我還是不去國子監了,夫人你一個人管理這麼多事情,實在太忙了。”
按照秦時越原本的計劃,回來帝都解決人生大事後,就進入國子監去學習一下文人那一套行事規則。
秦家一直以來隻會武將那一套,他們這些年可是在文士的手裡吃了太多虧了。
所以他才想著在帝都期間趁機進入國子監學習了解文士做官的那一套。
但卻沒想到自家娘子是個能乾的,運籌帷幄樣樣行,他覺得他似乎學不學也無所謂了,此刻反而更想用時辦的身份給她減輕一點負擔。
溫玥自然是知道秦時越的心思,但秦家的規劃秦昊陽夫妻也早已與她通過氣。
之所以會讓秦時雋隱在暗處,一方麵是因為他是秦家的嫡親長子,家族繁榮的大任壓在他的身上,秦家不能所有人都戰死沙場,總得留個後。
另外一方麵是他在能力上也確實稍遜秦時越一籌,所以以後秦家軍的重擔還是隻能壓在秦時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