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學源看著站出來的李致遠,心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太子黨的意圖也太明顯了一點吧。
他們是把皇帝當傻子嗎?
這麼緊張的局勢,皇上不哄著秦家幫忙回防帝都就算好了,竟然還想著讓皇上出兵去打秦家,這不是腦子有病。
但奇怪的是,他們不是已經給皇上下毒了嗎?
有必要如此迫不及待的試圖用兵權控製帝都?
顧學源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故,兩套不同的手法,卻是殊途同歸。
看來太子黨的內部也不是一條心呀,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顯然是下毒的人與諸如柏致遠這些太子黨的老成員之間是互相有矛盾的。
如果如此,那倒是他的機會,說不定他與楚相還真的能在時間拖上一拖。
如此想著,顧學源也站了出來拱手道:
“臣以為事情總有輕重緩急之分,春日閣利用姑娘下毒之事,事關人命,臣以為此事更緊急。”
李榮洲立即反駁:“楚家被人下毒之事很重要,但臣以為調查下毒之人與懲戒溫玥縣主並無衝動。
“我們南陵人才濟濟,這兩件事可以一起安排。”
顧學源一愣,果然猜對了,李榮洲這些人也在找下毒的人,而且這老狐狸,竟然沒能順著他的話把他給繞進去,還能死死的抓住溫玥的事不放。
不過沉思片刻,顧學源就想到了解決方案,連忙繼續說道:
“昨日的傳單,臣倒是有不一樣的想法,臣認為此事可能與溫玥縣主無關。”
柏致遠:“怎麼可能無關,上麵的圖案就是用離憂堂的印刷工藝做出來的,隻此一家。”
顧學源搖了搖頭,反駁道:“正是大家都如此想的,才中了歹徒栽贓到離憂堂的計謀。
“你們看,那傳單上麵就是幾個圖畫的印章就可以解決了,根本就不需要動用離憂堂內的那些複雜的雕刻板,而且背後的字體與離憂堂書籍印刷的字體可不一樣。
“不信,你們可以找一本離憂堂印的書與那些紙的字體對照著來看。”
李榮洲聽著顧學源這有理有據的反駁,忍不住疑惑道:
“顧大人今日怎麼如此為縣主講話?”
顧學源搖了搖頭,連忙把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
“我前日就去了離憂堂想印一本書,卻發現前日離憂堂的工匠因為右蘺先生的離去都請辭了,所以我就白走了一趟。
“離憂堂的人告訴我,他們要轉移到安城,所以他們也要陸續撤退了。
“隻是沒想到,竟然連縣主也去了安城。
“試問,他們都去了安城,誰還來印刷這些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