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玄京城,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月色之下。
街道上空曠而寂靜,沒有半點行人的蹤跡。
寧塵穩穩地落在了空曠的街道上,不等他開口,蹲伏在街角偽裝成乞丐的張三便立刻快步跑了過來。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成了一身破爛布衫,將整個身子都塗抹的臟兮兮的,完美融入了乞丐的身份。
十來年的乞討生涯讓他偽裝起乞丐來可謂是如魚得水,完全沒有絲毫的表演痕跡。
也正因如此,平日裡走在這街道上的行人,見了他也隻當是尋常乞丐,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主動上前驅趕他了。
玄京作為大玄國的京城,無疑是整個國家最為繁華昌盛的地方。
然而極度奢靡光鮮外表之下,卻也有著不少陰暗的角落。
少不了那些窮苦困頓的可憐人,幾乎每一條街道上,都能看到有乞丐們流連其中,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場麵。
“少爺,您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您是忘記了和老奴的約定呢!”
張三一路小跑著來到寧塵跟前,臉上立刻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由於光線實在太過昏暗,他一開始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寧塵懷裡的紫菱兒。
他湊近了些,借著那稍微明亮一點的月色,這才猛然發現了她的蹤跡,立馬大驚失色起來。
“少爺!您怎麼從晉王府裡帶了一位侍妾出來?!她一定是晉王送給你的細作,留不得啊!”
張三一邊壓低著聲音,一邊焦急地環顧著四周,一副急切卻又不敢高聲宣揚的窘迫樣子。
“行了,不要大驚小怪的,此女是我的人,不是晉王送給我的,你大可以放心,以後見了她就跟見了我一樣,務必要儘心侍奉。”
寧塵語氣平淡,神識悄無聲息地捕捉到了尾隨在不遠處的那道若有若無的氣息。
“帶路吧,此地不宜久留,以免人多眼雜、節外生枝。”
寧塵麵色沉靜的吩咐著,一隻手托著紫菱兒,另一隻手則是一把抓起張三背後的衣衫,稍一用力,便將他從地上生生拽了起來。
“替我指路。”
張三點點頭,那腦袋就如同搗蒜一般,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抬起手指,朝著一個方向用力地指去。
寧塵施展清風步,有意無意的把那道尾隨的身影吊在後麵。
不僅如此,原本潛伏在晉王府附近的幾道氣息也都同時跟了過來,就算是發生了白天的事情,他們背後的勢力對於寧塵也完全沒有放棄,這讓他越發對原身身上的秘密好奇了起來。
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值得他們如此費心費力,可他明明仔細查探過,自身並沒有多少異常。
如此看來,這些人真正追尋的東西,或許就在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身上丟失的儲物袋裡麵了。
隻可惜,這些人不清楚事情的真實情況,隻知道一味的追蹤自己,實在是可笑。
……
原本那些人還以為他經曆了白天的事情後會龜縮在晉王府裡,再沒有機會輕易下手,不曾想他大晚上竟然偷偷潛了出來,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些人迫不及待的追了上來,準備伺機而動擒下寧塵。
至於其他人,殺了便是,根本沒有任何留下活口的必要。
寧塵循著張三的指引一路前行,忽而在一處轉角調轉了方向,朝著他指引的反方向而去。
張三頓時摸不著頭腦,連忙開口急促道:“少爺,反了!走反了!”
他們的速度極快,張三分辨方位本就困難,沒有想到少爺竟然還走到了相反的道路上,這可把他急得不行,甚至以為是自己指引錯了位置。
“不要驚慌,安心等著。”
寧塵他們如今所在的位置已經無比接近玄京城池之外,就連數十米高的宏偉城牆都已經近在咫尺,不過數裡的距離而已。
寧塵想要做的,便是殺雞儆猴,將這些派來追蹤自己的家夥統統在城外消滅掉,讓他們即便懷疑,也懷疑不到自己的頭上。
“老頭,閉眼!”
寧塵低喝一聲,腳下猛然發力,在腳下登時踩出一個龜裂的凹坑,整個人裹挾著強大的風力騰空而起,直直躍起了百丈高。
夜色昏沉,看不清楚其餘的景象,那些暗中尾隨的家夥隻當是寧塵禦物飛行起來,不疑有他,紛紛祭出法器顯露了身形。
原本他們依靠特殊的手段隱藏身影也就罷了,如今催使法器,頓時一個個暴露了身形。
他們各個以物覆麵,不讓自己的長相暴露在外麵,猝不及防下發現彼此竟然有如此多的競爭者皆是心頭一驚。
他們互相望了一眼,不願意彼此糾纏,以防丟失了寧塵的蹤跡,幾乎是同一時間分開了視線,各自心照不宣的朝著寧塵追了過去。
既然他們的身形都已經暴露,乾脆都舍棄了偽裝,紛紛施展最強的手段追擊寧塵。
這種混亂的局麵下,想要得到寧塵,自然是有能者居之,沒有什麼值得再藏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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