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血刹宗因這功法殘卷而遭受滅頂之災,同時也是出於自己的私心,曹彥當機立斷,施展狠辣手段,當即就將那金丹長老無情地煉化,讓他永遠地閉上了嘴巴,也將這秘密深深地掩埋了起來。
自那之後,為了將那剩下的半部功法殘卷找尋到手,曹彥不惜一切代價,全力調動了整個血刹宗的力量,展開了一場浩浩蕩蕩的搜尋行動。
這一行動持續了足足十年之久,在這期間,他們幾乎將整個大玄國翻了個底朝天,掘地三尺,卻始終沒有找到絲毫有關那半部功法殘卷的蛛絲馬跡。
後來,由於他們的搜尋動作實在是太過顯眼,規模浩大,終於還是驚動了其餘九大宗門的眼線,引起了各方的關注與警惕。
無奈之下,曹彥這才不得不逐漸停下了那瘋狂的尋找動作。
如今秘境再次出現,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曹彥便召集人手,幾乎令整個血刹宗傾巢而動,這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麵。
雖說以曹彥的實力與手段,他大可以將在場的所有人毫不留情地儘數擊殺,但為了避免成為其餘九大宗門的眾矢之的,同時也為了不暴露太多不必要的情況與秘密,他在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決定網開一麵,打算給其餘人一個知趣離開的機會。
畢竟,在這修仙界中,行事越是決絕狠辣,便越容易引起其他人的猜忌與敵意,為日後埋下無窮的隱患。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今日的行為,惹來正道五宗的合力圍剿。
若是自己已經將那完整的天級功法得到,並且修煉完成,自然不必再懼怕什麼,隻可惜現在的他還無法做到這些,行事自然也要謹慎一些。
“若是願意此時乖乖離去,曹某絕不加以阻攔,但若三息之內還敢繼續停留在此處者,休怪曹某無情,殺無赦!”
曹彥目光冰涼的看著焦黎陽,但其所說的話語卻是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的。
“血刹宗當真是好大的威風,若非是呂道友提醒,今日怕是真要讓你們在此處得逞,肆意妄為了。”
另一處的天邊,突然湧起了一片璀璨的銀色劍海,無數的銀色劍光如狂風驟雨般,鋪天蓋地地朝著那血雲洶湧而來的方向傾瀉而下。
數以千計的劍氣縱橫宇內,將那血腥煞氣滌蕩一清。
曹彥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但卻並未立刻出手阻攔。
隻見血雲之中的三名元嬰修士心領神會,齊齊出手,各自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將那漫天的劍光儘數湮滅殆儘。
待那劍氣縱橫的狂暴景象漸漸平息之後,一男一女兩道身影仿若從天而降的謫仙,緩緩從天際飄落而下。
男人下巴之上留著一縷長須,那須髯皆白,仿若冬日的初雪,在風中輕輕飄動之時,更添幾分超凡入聖、仙風道骨的飄逸之氣。
他身著一襲款式古樸簡潔的白色道袍,那道袍的材質似是某種蘊含著天地靈氣的仙綢,隱隱有靈光在其中若隱若現地閃爍遊走。
他雙手負於身後,寬大的袖袍隨風鼓蕩,仿若兩片潔白的雲朵在其身後飄蕩,腳下踩著一柄極品法寶品質的銀色長劍。
女子則生得麵容絕美,肌膚白皙勝雪,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般垂落至腰間,僅用一根淡紫色的絲帶輕輕束起,絲帶的末端在風中搖曳生姿,更顯其靈動婉約。
她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裙擺隨風輕舞,宛如仙子下凡,不沾一絲人間煙火氣息。
其手中握著一根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玉笛,那笛身雕琢精美絕倫,仿若出自鬼斧神工之手,其上隱隱有靈力如涓涓細流般緩緩流轉,顯然絕非凡品。
“風雲天,呂婉秋,沒想到就連你們兩個都來了!”
曹彥的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目光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刀,死死地望著突然出現的兩人,眼底深處,濃烈的殺意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湧現。
見到這二人之後,原本麵色凝重的焦黎陽、李澤涯和那名白衣女子元嬰修士臉上的神情皆是微微一緩,紛紛飛身上前抱拳見禮。
“見過掌門師兄,呂樓主。”
焦黎陽率先開口。
“李澤涯拜會風宗主,呂樓主。”
李澤涯亦是抱拳行禮,言語間儘顯對兩位前輩的尊崇之意。
“樓主,風宗主。”
白衣女子元嬰修士微微欠身,輕聲說道,不似麵對李澤涯時的那副清冷模樣。
“你們無需多禮,我等正道五宗,不必拘泥於那世俗禮數。”
風雲天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笑吟吟的攙扶起焦黎陽,眼神中滿是欣賞與看重。
若說整個大玄國裡麵有哪個元嬰修士最有機會一窺化神大道的話,唯有焦黎陽一人罷了。
至於他們現今這些元嬰後期的老家夥,各個基本上都是與那化神一途無緣了。
正因如此,風雲天心中一直對焦黎陽寄予厚望。
本次他去牽星樓辦事,特意委托擅長卜卦之術的樓主呂婉秋替自己為焦黎陽卜了一卦,原本隻是擔憂,沒想到一語成讖,發現他的命星黯淡,顯然即將要遭遇一場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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