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心裡話!”胡信義露出認真的神情,“你不是拜托過我嗎?我一直都在琢磨怎麼做。”
“我什麼時候拜托過?”藤千秀驚訝地問道。
“難道是我想多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藤千秀皺起了眉頭。
“自己說過的話也有可能忘記,是吧?”
胡信義湊近藤千秀,含住她豐滿的耳垂:“你不是說過,想讓你老公早點死嗎?”
藤千秀突然俯身下去,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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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胡信義把石韻豐叫到了院長辦公室。
“你現在沒事吧?”
“有什麼事嗎?”石韻豐冷冷地反問道。
這個女人一向如此,每次從不直截回答,而是先反問一番。
“要是沒事,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石韻豐默默地站在他麵前,一副“有話就趕緊說”的表情。
“今天晚上是頭七吧?”
石韻豐渾身一顫,沒有說話,兩眼望向天花板,像是在計算日期。武辰梅的死沒有引起任何懷疑,已經一個星期了,目前仍然相安無事。
石韻豐大概也這麼想吧。這個女人在任何場合都麵無表情,殺死武辰梅的次日還鎮定自若地工作,和平常並無兩樣。胡信義不由感慨萬分,石韻豐這個樣子無疑是對胡信義無言的激勵,仿佛是在鼓舞他振作,但胡信義到武辰梅死後第五天才稍感安心。
不過,聽胡信義提到頭七,石韻豐還是流露出意外的神情,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已經到頭七了嗎?”石韻豐的視線重新落回胡信義身上,喃喃道。
“你還是去一趟武辰梅家吧。畢竟她是在這裡去世的,好歹去露個麵。”
聽完,石韻豐考慮了一會兒,拒絕道:“似乎沒必要吧!”
“為什麼?”
“我們隻是醫患關係,不用這麼做。”
“那倒也是。”胡信義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院長辦公室的門緊閉著,聽不到外麵任何聲音——胡信義和高大的石韻豐並肩站著,繼續道:“但是,那個病人是在我們這裡死掉的,去露一下麵,也在情理之中。”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先例。”石韻豐還是沒有動搖。
“是沒有先例……”胡信義把手背在身後,“不過露個麵也沒什麼。”
石韻豐仍沉默不語,眼睛也沒眨一下。
“這樣好麼?”她似乎在自言自語。
“當然,大家都會覺得我們醫院有人情味,因為很少有醫務人員參加死者的頭七。這是一件很特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