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賀春跟我說問題已經解決了。”一個偏瘦的護士插口說道。
“話是沒錯啦。那是因為賀春這個人,本來就比較喜歡顧麵子。”另一個護士說。
“喬祥應該很生氣吧。”田春達問道。
“在賀春寫斷絕關係書的時候,她給我看過草稿。真的是很乾脆的拒絕。像我這種人,就連要把穿舊的人字拖鞋丟掉,都會覺得有點舍不得,可是她卻絲毫留戀都沒有。她列了很多條件,說明因為以上的原因所以我們結婚也隻會不幸福而已。她寫著既然知道會不幸福了,那就取消婚約吧。”
還是偏瘦的護士在說話。因為她說得很快,所以不注意聽就會漏聽了。而且她的聲音又很尖銳,就好像沒油的機器聲很刺耳。
“那是什麼條件呢?”田春達問。
“我已經忘記了。”
“那封信是對方能夠接受的嗎?”
“怎麼可能啊。我想說死人壞話也不太好,可是她列上去的是非常自私任性的條件。喬祥讀了這封信一定會很生氣。”
不知道這個說話很快的護士,是不是平常就跟賀春交惡,她是五個人當中說話最刻薄的人了。
“那個喬祥,有沒有生氣找上門來大吵大鬨呢?”田春達問。
“找上門來大吵大鬨的是另外一個訂婚對象喔。”較胖的護士說道。
“另一個?賀春與胡院長之前的未婚夫有兩個嗎?”
“不是這樣啦,是胡院長的另一個未婚妻沈曉春。那個人生得一幅漂亮的臉孔,穿著也非常講究,沒想到發起火來卻非常凶悍。
“喔。”
“她闖進這裡,問賀春在哪?竟然一開始就氣勢淩人要打架的樣子。她的眼睛上吊,好可怕的樣子喔。胡院長也臉色大變像是害怕的樣子。”
“真的,那時候好可怕喔。胡院長也隻是一直重複說,你要冷靜、你要冷靜……。可那女人一下子就把藥架上的東西都給翻落下來了……”
護士們異口同聲地說著,那女人真是野蠻、可怕。
“根本就像旋風一樣。隻是大家光喊著哎呀哎呀,誰都無法出手製止。”
“手術刀、止血鉗、刺血針閃耀著光芒飛向空中,玻璃瓶摔到地上。好幾十瓶裝針劑的玻璃瓶全都碎了。這種藥是管理上非常麻煩的麻醉藥。胡信義院長終於忍不下去從背後朝那女人撲過去,反捉住她的雙臂,好不容易才製服了她。”
“那女人她說胡院長以結婚的名義騙她失身,現在又有了新的情人,還有了孩子,她尖聲大喊著要懲罰胡信義。”
“報警了嗎?”田春達問。
“我們沒有通知警察。院長說要顧全麵子,現在想想結果這樣比較好吧。”
因為是現在才能這樣輕鬆地述說感想,當時每個人都是驚慌失措。當中還很冷靜的就是那個賀春,她不在乎地雙臂交叉,背對牆壁站著。
“賀春小姐是這樣的人,很有勇氣呢。”
“沈曉春也很有勇氣啊。就算我的情人被搶了,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去對方那找碴打架的行為。”
“你說她有勇氣不對吧?她那是歇斯底裡發作吧。”
“比起來喬祥就很老實,雖然是男人……”
“算了,那又如何。我討厭那種男人,會被陰暗籠罩喔。像沈曉春那樣的做法,一下子就會把一切都發泄掉了。喬祥的性格,不管五年十年都還會繼續心裡怨恨吧。”
“所以就死心找個人結婚不就好了。隻要找到比賀春更漂亮的美人結婚,我覺得馬上就會把那種女人的事情都忘光了。”